“若是弄影,才不會那樣一刀殺了他,她一定會極盡折磨他,若凡,你不是弄影,讓我生了多少無奈?想你死,卻捨不得,朕這樣糾結,卻是怎生的好?你佔了她的身體,朕恨不得立時要你死了,可是卻又極其地捨不得。”玉天恆的聲音迷離魅惑,如同夢魘的鬼魅,宛若幽火。
知曉你愛了別人,佔有你的身體,通常是最大的折磨,那快意,必是勝過刀斫。
當我將自己浸入香湯中,滿池的薔薇花瓣映紅了我的眼,將身體全然浸入感受滅頂,一雙手卻如毒蛇,撈起我的發,抵死的糾纏只為了讓心更痛,在水中可以盡情的流淚,你知曉我的脆弱,便再也不會對你笑半分。
身上青紫交錯,麻木到沒有知覺,那恨便自心底暗處蜿蜒而上,沒有希望便想著死即是解脫。
即使多少年後,午夜夢迴,也會驚汗淋淋,似乎一條美豔妖魅的蛇,竭力往心口鑽。
我得知玉天舒被轉入普通牢獄,與我此後不再見。
也許玉天恆覺得沒有了必要,他將我看穿,折磨的手段可以溫柔著殘忍,他想看我的眼淚,卻總是在我昏闕的時候看到汗水。
我被冊封雲妃那天,皇帝和太后吵得面紅耳赤,太后只有皇帝一個兒子,所以最後只能是她讓步。但是她有個條件:就是我只能為妃,生的孩子只能外放或者交由太后代養,皇帝答應,笑得春花爛漫。
新婚那夜,大紅的龍鳳雙燭火焰淺搖輕晃,剔透紅淚凝露盛傷。
玉天恆玉面生春,溫柔似水,他笑吟吟地告訴我,“襄王暴病。”我眼前一黑,還是穩住,我不肯相信,若是要他死,那日一刀下去,他便死了。
我淡然而視,對上他溫柔得發冷的眼神,唇內血氣瀰漫。
“他死了倒是解脫,免得你如此作賤他,他還對你死心塌地的忠誠。但不知你用瞭如何的折磨才讓他頂受不住,終於死了?”我冷眼看著他,想要扯動嘴角,卻被那紅燭刺目驚心。
玉天舒輕柔而笑,眼眸落珠,在燭光裡亦是晶瑩剔透。他聲音柔潤悲傷,
“我倒不是想讓他一口氣死了,可是他聽說你懷了我的孩子,卻連同孩子一起被太后杖斃,便形同失魂,受不得打擊,自己斷了心脈。唉,若凡,你知道,我不想的,我不曾想他的功力竟然如此之高,雖然服用了軟骨散,卻依然可以凝聚功力。”他面色沉鬱,哀傷至極地看著我,眼神卻是如冰地寒。
伸手撫摸我的臉頰,抬起我的臉,他卻又眉眼生春,嘴角開了桃花,“若凡,你若是知道,你也會覺得真是可憐。”他輕嘆,我低了眼,心空了,眼眶卻深過那瀲灩紅燭淚始終不肯流下來。
“你一直問朕,為什麼天舒會對朕如此的死心塌地,朕現在可以告訴你,反正他也不在了。”他幽幽嘆氣,卻低頭吻上我的唇,柔軟冰冷。
伸手撫上我的心口,他如同世間最貼心的情人那樣輕憐蜜意,聲音魅惑如絲,“若凡,心痛麼?”我的心狠狠一抽,嘴裡腥甜更濃。
“若凡,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故事其實很短,可以一句話,我第一次拿出來與人分享,卻不曾想是你。”他輕笑,目光柔軟。
從前呀,有兄弟兩個,哥哥貌若桃花,俊逸不凡,弟弟卻是宛若天生的戰將,氣度不凡俊朗無比的偉丈夫。
那時候朝廷很亂,兄弟兩個被逼無奈起兵造反,但是好漢不敵群狼,所以為了實力哥哥便又娶了一直愛慕他的家境顯赫實力龐大的女子為妾。
幾經征戰,幾載拼殺,他們終於如願以償,坐擁江山,兄弟感情親密無間,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嫌隙。
哥哥做了皇帝,小妾卻因為家族勢力,硬是逼著哥哥封她做了皇后,她的兒子變成了太子。
可是哥哥極是厭惡皇后,後來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