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沒有追上潘小安,就被身後的響聲驚動。
這一聲接一聲的爆炸,令呼延灼大驚失色。
呼延灼對這個聲音可是太熟了。當初他就是用凌振的火炮,把宋江炸的人仰馬翻。
呼延灼自然知道火炮的威力。
他勒住馬匹,陷入到兩難的境地。
一邊是受了傷的定遠將軍潘小安,抓到他必然天下震動。
一邊是自己的心血,三千騎兵。若是丟失了連環馬,他的戰力必然大打折扣。
權衡利弊,呼延灼還是決定追擊潘小安。
他知道,火炮只能維持很短的時間,在這時代,火藥是很難研製出來的。
潘小安和呼延灼的思路不一樣,火炮除了用來殺敵,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威懾。
尤其是對於戰馬來說,火炮的炸裂聲,是它們很難抵抗的攻擊。
潘小安趴在黑棗馬上裝死,但他時刻關注著身後的呼延灼。
此刻見他猶豫,潘小安便悄悄調轉馬頭,向回跑。
呼延灼見到潘小安的戰馬回撤,頓時欣喜。
“不管怎樣,只要抓住潘小安,今日之戰,就算沒敗。”
潘小安重重磕了一下黑棗馬,黑棗馬會意。它更加快速的奔跑。
五百米…三百米…一百米,潘小安猛然打出兩記飛石。
呼延灼看見潘小安起身,頓時一愣。等他反應過來,飛石已到面前。
呼延灼來不及揮動雙鞭,只能低頭躲避。
呼呼兩聲過後,呼延灼才敢挺直身子。哪曾想,潘小安還有第三粒飛石。
呼延灼再想矮身,已然不可能。他只好伸出胳膊擋住面門。
一陣巨疼從胳膊上傳來,呼延灼丟下手裡的雄虎鞭,他不敢戀戰,向成武縣跑去。
呼延灼身後的護衛,早和王大福,劉強戰鬥在一起。
潘小安回返,依舊是飛石開道。這是他熟得不能再熟的絕技,堪比弓箭。
轉眼間,這些侍衛就被潘小安打倒三個。其他幾人見勢不好,急忙脫離戰場,隨著呼延灼逃跑。
“小安叔,你沒事吧?”王大福問。
“沒事,大福。咱們去主戰場上看一看。”
微山草灘東邊的大營,已經被火炮轟炸的一片狼藉。
連環馬在戰火裡嘶鳴。
“大人,咱們打勝了。”廖望高興的報告。
這三千連壞馬,死傷過半,剩下千餘匹戰馬,也被炮火嚇得蔫頭耷腦。
“廖望,你帶人打掃一下戰場。”
凌波從山坡上跑下來,“大人,你服不服?”
這人情商確實有些低。
“大膽,你怎麼敢如此對大人說話!”劉強怒目圓睜。
凌波也知道自己有點得意忘形。
“大人,凌波不是這個意思。我是…”
“凌波,你不要理會這些繁文縟節。只要有我在一天,便不會因為你的言語,怪罪於你。
你剛剛問我服不服?我來告訴你,我只服你一點點。
等明日你要是能幫我破了成武縣,那我才算服你一大半。”
凌波高興的大喊,“大人英明。明日我必讓你服我一大半。”
呼延灼退回成武縣,他看著身後寥寥幾人,不由得悲傷。
“大人,你的手臂沒事吧?”韓韜對呼延灼倒是忠心耿耿。
“韓韜,些許外傷,不值一提。三千連環馬轉眼間就喪失殆盡,我實痛之。”
韓韜也流下幾滴淚。
“大人,王玘也犧牲了。”
“哎呦,真是痛煞我也。”呼延灼捶胸頓足。
“韓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