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憑了什麼抓人?難道真的以糧食被劫之事問罪於車行?沒得讓人笑話咱們爺是糊塗蛋。”
馬漢氣道:“那怎麼辦?光看著他們搞小動作又不動手,爺又說打草驚蛇好抓蛇,現在蛇都露頭了,如何不抓?”
蘇錦又好氣又好笑,斥道:“別胡說了,誰說不找他們了?但是現在可不是時候,目前的情形起碼告訴我們兩件事,第一便是朱世庸心裡果然有鬼,我這邊剛一說找車行的麻煩,他那邊便開始動作,這是心虛之相;其二便是勾出了商會幾隻黑手,原本就知道商會定然在龍真運糧之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現在更加坐實了此事,他們也定然有份。”
王朝道:“依著小人看,這事明擺著,龍真來廬州的時候,車行東家定然是得到了不準租借車輛的命令;後來見時間拖得差不多了,便又為了避免懷疑再命車行租大車給龍真,這中間拖延了數日,已經達到目的了。”
蘇錦點頭道:“這件事自然是有結論的,利用這中間的空擋,朱世庸得以從容的想出給土匪通風報信的方法,再後來糧食被劫也是意料之中了。”
馬漢道:“我就搞不懂,爺您將陳老根給了那歐陽修幹嘛,陳老根是人證,藉此直接拿了這老狗不就一了百了麼?您將人證交給歐陽修,此人卻又拖著不來拿朱世庸,也不知道打得什麼主意。”
蘇錦道:“你以為歐陽中丞不想來拿人麼?他缺少關鍵的證據啊,那封信被毀了,那可是定罪的關鍵證據,沒了那封信,朱世庸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說歐陽大人是誣告,到那時如何收拾?”
馬漢撓頭道:“可是也不能就這麼幹看著啊?明知道這些傢伙有勾當,卻不能拿,當真憋屈死了。”
蘇錦道:“稍安勿躁,本來我打算安安穩穩的過個年,一切交給歐陽大人來處理,但是現在我改主意了,我要作兩手準備,若歐陽大人無法將之拿辦,我這邊也決不能放過了他,這就叫做雙管齊下;最好是兩邊都能拿到鐵證,那就可以讓朱世庸永世不得翻身。”
王朝道:“公子爺看來有辦法了。”
蘇錦道:“老辦法,廬州在朱世庸控制之下,明目張膽的去問詢車行東家必然一無所獲,抓來行刑便更不可取了,在朱世庸眼皮子底下,決不能給他抓把柄,否則他會毫不猶豫的上奏彈劾我;咱們要想拿到證據,還是要暗中來。”
王朝馬漢興奮的道:“夜裡一個個摸進去拿口供?”
蘇錦搖頭道:“絕對不行,我敢說今天下午起,車行周圍定然有朱世庸的人在暗中監視,別把朱世庸當成傻瓜,他也許能猜出來我說那番話的用意,只是他又不得不去掩飾漏洞,在我們看來似乎中了咱們的計,但何嘗不知他也張了一張網在等我們進去呢?”
王朝不以為然的道:“這老小子會有這般城府?”
蘇錦道:“輕視對手的人通常都會死的很慘,廬州城的糧務在我們到來之前便已經全部按照朝廷的要求辦理完畢,就憑這一點來說,朱世庸還是個蠢人麼?他不但看的清情勢輕重,而且還和商會配合默契,我敢說若是我們此番去查廬州的屯糧,恐怕一兩違規囤積的糧食也找不到,他早已安排的妥妥當當了。”
王朝道:“這麼看來,他早已準備好我們要尋他的不是了,但他準備的很充分,所以才有恃無恐,只是公子爺這一手側面進擊打亂了他的陣腳,這老狗不得不再次將這一邊的紕漏掩飾住。”
蘇錦道:“你們明白這一點就好,所以現在輕易不能下手,目前看來我們並未掌握主動,蛇既已出草叢曝光了,咱們便躲進暗處看它如何行動;你們也不用去盯著車行了,咱們安逸的過個年再說,讓朱世庸繃緊神經去吧,一旦他放鬆警惕,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王朝馬漢翻翻白眼,公子爺夠損的,挑逗一番別人,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