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通報給夏竦,探探他的口風。
還沒等文彥博上門拜訪夏竦,夏竦倒是親自找上了開封府衙門,帶來了一系列的畫押之後的供狀。
事情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夏竦宣稱此案情已經告破,原因是關鍵證人的出現將此案的真相大白於天下,夏家一名叫劉二奎的護院突然現身,據說還帶回了夏小姐,這劉二奎是夏竦專門安排在後院中保護夏小姐的專職護衛。
據劉二奎聲稱,當晚燕三一夥闖入夏宅劫掠,二進的張黑子帶人與之死戰,雙方均死傷慘重,劉二奎為了保護夏小姐並未參加廝殺,但後來燕三等人得勝之後闖入內宅之後,劉二奎率手下十幾人以逸待勞一舉將身負重傷的燕三一夥兒盡數擊殺,最後只剩下他一個人怕再有匪徒前來,故而帶著夏小姐從後院翻。牆逃了出去。
於此同時,夏家的僕役盡數改口,將原來開封府傳喚之時所交代的口供全部推翻,他們都說當時害怕的緊,腦子也嚇的發懵了,其實他們根本不認識燕三這個人,此人是當天傍晚趁著大雨衝進宅子裡行兇搶。劫的,只是這人行兇之時自稱燕三,所以才知道了他的名字。
文彥博滿頭霧水,這種理由實在過於牽強,而且漏洞百出,尚有很多的疑點沒有澄清,譬如燕三的傷口,譬如後院的鐵門上的攀爬痕跡,再譬如斷折的樹幹,以及昨日在汴河下游被打漁之人無意發現的兩艘沉船,有人認識那兩艘船,說是汴河上送貨的船伕老王頭和老孫頭的船,而且老孫頭和老王頭也交代了,那天傍晚有人重金買了自己的兩艘小船,種種跡象表明,案情跟夏竦所說的經過大相徑庭。
文彥博隱晦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夏竦一番大笑之後拍著文彥博的肩膀道:“文權知,本官可是為了你著想,本官實在是不忍眾人為了我府中的案子丟了烏紗帽啊。”
文彥博更是不解,忙問道:“求大人明言。”
夏竦道:“皇上下了十日之期要你們破案,否則便將開封府所有人等官降三級,今日已經是第幾日了?”
文彥博愁眉苦臉的道:“第七日了,下官無能啊。”
夏竦微笑道:“還有三天你們能破得了這個案子麼?能夠抓到元兇麼?”
文彥博頹然長嘆道:“唯一的線索便是兩名船伕見過的買船之人,下官判斷他們正是最後闖入貴府劫走令愛之人,只可惜兩名船伕老眼昏花全然沒看到那夥人的面孔,這可無從著手了。”
夏竦冷笑道:“這顯然是一起有預謀有計劃的行動,怎會輕易的被你查出來;看來剩下的三天對你們而言也是白搭,然則十日期限之後你堂堂開封府權知便要被貶到不知何處去當個芝麻綠豆大的縣令小官了,你手下的跟著你混飯吃的這些官兒也統統要被降職,有人的人就靠在衙門混薪水養家,這麼一來豈不害苦了大家麼?背地裡這些人不會罵作案匪徒,恐怕是要戳著你的後脊樑罵娘了。”
文彥博面色發青,夏竦說的確實是實情,這事該怎麼辦?自己是毫無章程可言。
“所以本官給你個臺階下,便是為了讓你們能保住烏紗,在皇上那邊有個交代,反正案情只有你開封府和本官知道,本官不捅破,這案子在明面上便算是結案了。”
文彥博一驚道:“這豈非是欺君麼?”
夏竦冷笑道:“文權知是讀書讀傻了麼?這是權宜變通之策,為官不知變通還能當官麼?皇上那邊先有個交代,老夫也不會捅破你的窗戶紙,這樣明面上結案,暗地裡繼續查,時間上極為寬裕,從查案的策略上也是一招妙手;一旦宣佈案情告破,你相信真正的元兇能不鬆一口氣麼?這樣便容易漏出馬腳來,也便於你們開封府真正的將此案查清,你當老夫宅中吃了這麼大的虧便這麼算了麼?老夫這可是完完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