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蘇錦,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們一概不打旗號,從荒僻處行軍,避過城池,以免訊息洩露的過早,沒想到卻在這裡遇到了王朝的人馬。
王朝將信州之戰的情形說了一遍,狄青這才明白這是蘇錦的調虎離山計,不僅大為歎服道:“蘇大帥用兵如神,一路上看到遼人七八座城池被毀,遙想蘇大帥率軍縱橫遼國境內如若無人,真是驚為天人。”
王朝道:“不知道公子爺是否已經拿下了臨潢府,咱們合兵一處,抓緊去臨潢府匯合才是。”
狄青道:“那是自然,遼軍主力既然已經回撤,想必上京已經是大戰的場面,事不宜遲,咱們即刻動身,閒話路上再敘。”
當下兩軍匯成一處,王朝的兩萬餘兵馬雖然個個人瘦毛長,但卻被狄青帶來的八萬士兵視為神明,大家都沒想到,深入敵軍腹地半年時間,蘇錦的手頭滿打滿算居然還剩下十萬多兵馬,可謂是奇蹟了;而這些活下來計程車兵,那一個不是精銳中的精銳,怎麼不叫人肅然起敬。
……
臨潢府東三十里處,杉樹下的草蓆上,耶律重元盤膝而坐,招呼呆若木雞的耶律洪基道:“愣著作甚?下來陪皇叔吃酒。”
耶律洪基額頭汗珠涔涔而出,結結巴巴的道:“皇叔……你怎知……”
耶律重元斟滿兩隻酒盅,嘆息道:“我豈會不知?這點心思都沒有,你叔父還能活到今日麼?”
耶律洪基道:“皇叔,其實我……”
耶律重元道:“莫解釋,莫狡辯,你知道那隻能顯得你更加的愚蠢,下馬來,陪叔父好好喝兩盅,雪地喝酒倒是有一番味道,這叫我想起當年小時候和你父皇在草原狩獵宿營的情景了。”
耶律洪基無奈下馬,緩緩走到席子上坐下,雪地上的涼意直沁上來,耶律洪基的臀部頓時冰涼刺骨。
“當年我和父皇在翰兒多草原上獵灰狼,有一隻老狼狡猾的緊,我們追了他兩天兩夜,累了就在雪地裡喝幾口烈酒,眯一會眼,我和你父皇都筋疲力盡,灰狼也筋疲力盡,有的時候,相聚只有十幾步遠,它跑不快,我們也追不上,你說好笑不好笑。”
耶律洪基幹笑兩聲道:“好笑,好笑。”
耶律重元兀自道:“那時候,你父皇想了個主意,終於將灰狼抓住了,我當時佩服的五體投地,你父皇真是個天才,呵呵,天才啊。”
耶律重元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冷笑數聲,耶律洪基本想問是什麼主意,沒等開口,耶律重元忽然轉過頭來,眼睛裡兇光畢露,咬牙道:“你知道你那天才的父皇想的是什麼主意麼?”
“侄兒……侄兒不知。”耶律洪基嚇得側過頭臉不敢和他對視。
“你爹爹說,狼喜歡從背後咬人,灰狼餓了那麼多天,肯定也想吃了咱們,咱們兩個人在一起它肯定不敢,於是你父皇說,要我背對餓狼坐著,露出脖子來,他躲在暗處,狼撲上來咬我的時候,他便在背後用尖刀將狼刺死,呵呵,你說你父皇是不是個天才?”
耶律洪基不敢接話,但聽耶律重元續道:“於是我傻乎乎的便露出脖子坐在那裡,那狼果然餓的不行,悄悄撲上來咬我,幸好我長了個心眼,脫下靴子墊在脖子上,灰狼一口咬下,穿透了靴子,將我的肩膀咬出了幾個小洞,天可憐見,沒傷著要害,我還活著;然後我和你父皇樂呵呵的剝下狼皮,切割狼狗,割下狼頭帶回家,我當時居然一直都沒覺察到其中有什麼不妥之處,真是傻的可以。”
“後來,我慢慢的明白過來,和那頭餓狼相比,你的父皇,我的皇兄更加的兇殘,當時母后疼我,你父皇害怕她扶持我登上皇位,所以變著法子製造意外,只可惜我福大命大;後來我處處防範,你父皇始終沒有機會下手;母后執意要立我為皇帝,我自知不是你父皇的對手,所以便去跟他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