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情恕了你的死罪,現在你連最後的機會都沒有了,我會親手砍下你的頭顱,殺光你的全家和所有同黨,這都是戲弄本官的下場。”
蘇錦叫道:“狗賊,你以為我和你一樣笨得跟豬狗一般?你們壓根就沒打算留下活口,對你們這些人還談什麼信義承諾?張堯佐,本來我也不想殺了你,但是你真的惹火我了,我決定取了你的狗命再走,讓你知道得罪我蘇錦的下場;無論我是朝廷宰相還是一介布衣,你想和我鬥都還要再過一千年。”
張堯佐跺腳大罵,連聲吩咐投石車裝彈攻擊,卻發現身邊計程車兵們都呆呆的望著天空,滿臉驚惶之色;張堯佐大罵道:“發的什麼呆?還不快動手?”
親衛們指著空中結結巴巴的道:“大……大人,您瞧那是什麼?”
張堯佐眯眼轉頭朝東邊的天空看去,頓時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碼頭方向的天空,藉著微微的東風飄過來密密麻麻大大小小數十個奇怪的物事,上面是個鼓脹脹的大球,下邊的吊著大竹籃,裡邊還有人影晃動。
“什麼玩意?”張堯佐叫道。
“好像是……好像是蘇大人發明的一種叫熱氣球的玩意兒。”一名親衛叫道。
“那是幹什麼用的。”
“聽北伐回來的老兵們說,蘇大人在攻打遼國臨潢府的時候就用了這玩意,飛躍臨潢府上空,丟下火油無數,燒的臨潢府差點成了白地。”
張堯佐臉色變白,突然高叫道:“射箭,射他們下來,床弩呢,對準那些鬼東西將他們射下來。”
數千只箭支往天空中激射而至,只可惜熱氣球高度太高,懸浮在空中羽箭射程不及之處,像是一團烏雲一般黑壓壓而來,床弩太過笨重,還沒對準目標熱氣球便已經移動了,操作的七八名士兵忙的一頭大汗也沒能射中一條熱氣球。
蘇錦的聲音在遠處響起:“禁軍兄弟們,我蘇錦不想傷害你們的性命,可是我為了自救無從選擇,爾等立刻退出戰場,尚有活命機會,否則便不能怪我蘇錦不念同胞之誼了,想活命的速度要快。”
眾人尚自猶疑不決,片刻間一艘巨大的熱氣球已經飛臨街口上空,上邊一名醜陋的大漢在半空中炸雷般的怒罵:“投火油彈,燒死這幫孫子。”
話音剛落,滿裝火油起火燃燒的皮囊便從天而降,再半空中爆裂成一大片火雨落在地面上的禁軍從中,頓時轟的一聲,一堆烈火熊熊而起,禁軍士兵們炸了鍋般的紛紛躲避,緊接著一包又一包的火油囊往地面上密集的禁軍士兵的人群中丟下,整塊街口上空的天空彷彿下了一場天火,地上計程車兵們無處可避,擁擠的街市上到處是火焰,大家哭爹叫娘四散亂逃,只可惜在天火籠罩之下根本無處可去,房舍著火不能進,四周左右都是著了火的人群,雙目所及,雙手所觸都是烈火的灼燒。
第一批熱氣球劃空而過之後,地上已經成了烈火地獄,第二批十幾只小型熱氣球蒞臨上空,這回他們丟下的不是火油囊,而是一個個拳頭大的鐵皮球,一個個冒著青煙的鐵皮球落到地面之後,突然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轟鳴聲,一個個鐵皮球爆裂開來,炸的周圍數尺之內血肉橫飛,激射的鐵蒺藜和鐵蛋子將波及之人打成了篩子,場景不忍卒睹。
禁軍士兵這才明白蘇錦剛才的警告不是虛言,剛才蘇錦警告他們的時候,不少人還嗤之以鼻,現在後悔也晚了,很多嗤之以鼻的人已經變成一團血肉模糊的碎肉,更多人開始四散奔逃,往東逃的受到火銃營槍手們無情的狙擊,他們只能往西逃竄,很多人脫了著火的盔甲丟了笨重的盾牌兵器,光著膀子撒丫子狂奔,逃出那片火和硝煙的戰場是他們唯一的想法,那裡簡直是十八層地獄。
張堯佐躲在一片矮牆下邊呆呆的看著這一切,他忽然明白,自己在蘇錦的眼裡是多麼的可笑,蘇錦簡直不是個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