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之手。
“蘇專使猜猜這匾額是何人所題?”馮老虎笑咪咪的道。
“我可猜不出,不過怎麼著也是個大名人吧,否則哪有資格給馮老爺題寫匾額呢?”
“哈哈,猜對了,這匾額正是咱們揚州的父母官宋府尊親筆所題,瞧瞧這字型,這筆鋒,老朽雖是莽夫,也能看出來這字上的功力,字如其人,宋府尊人品清高,連字也是這般的清雅不群,哈哈哈……”
蘇錦張口結舌,嘴巴張的已經合不攏了,宋庠給馮老虎題字?難道這馮老虎跟宋庠之間有什麼瓜葛不成?不對啊,怎麼看宋庠都不是那種作奸犯科官商勾結之人,難道在自己面前都是在演戲麼?
蘇錦越想越渾身冒汗,倒不是宋庠和馮老虎攪到一起他害怕,而是自己有大把的把柄抓在宋庠手中,隨便哪一條他抖落出去都夠自己喝一壺的,萬一他真的跟馮老虎有瓜葛,又攥著自己的把柄,自己還怎麼跟這馮老虎鬥?馮老虎手中的百萬石糧食自己一粒也別想拿到了。
馮老虎冷眼看著蘇錦的表情,心道:小子,跟老子鬥,你還嫩的很,這才是第一步,今天老朽不動拳頭,也能將你收拾的服服帖帖,在揚州這裡,老夫要是鬥不過你這外來的愣頭青,豈不是枉自在這揚州城混了幾十年?
“專使大人,裡邊請,香茶已經備好,老朽不知為何和專使大人一見如故,越聊越開心,今日怎麼也要賞臉進去喝上一杯清茶。”
蘇錦吁了口氣,定定神,心裡想著那兩處倉庫存糧所在,這兩處糧倉在握,便是跟馮老虎較量的最大砝碼,不論如何,馮老虎私自屯糧逾期不按朝廷規定糶與官倉,這便是他最大的一條狐狸尾巴;既然現在弄不清宋庠和馮老虎之間的勾當,也不宜打草驚蛇,本來想那這糧倉說事,此刻也只能暫且隱忍了。
“這個……馮老爺,本使忽然想起今日有要務要處理,還是不進去叨擾為好,這便告辭。”蘇錦拱手抬腳便走。
馮老虎一把拉住在蘇錦耳邊低聲道:“你能有何要務?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是糧務專使,除了糧務你什麼都管不著,什麼抓捕匪酋之事,說白了是你專使大人的幌子而已,你來找老夫的目的老夫一清二楚,老夫不可能不給你面子,一切待上樓再說,免得你空手而回,叫揚州大小官員笑話你無能,也笑話我馮敬堯不懂規矩。”
蘇錦還是頭一回被人如此諷刺,自這馮老虎出現之後,自己腦筋遲鈍處處受制,適才還是自己氣勢洶洶,眼下便到了馮老虎調侃揶揄自己的地步了。
蘇錦心頭窩著一股邪火,他可是吃軟不吃硬之人,換做一般人到此時自然是任人擺佈唯唯諾諾,可是蘇錦的倔脾氣被激發了出來。
光腳的還怕你穿鞋的麼?老子只是個臨時差事,你們個頂個都是身家鉅萬,又是朝廷要員,即便是宋庠和揚州大小官員均和馮老虎有瓜葛,自己也不該怕什麼被抖出把柄來,因為自己最大的把柄就是私開糧倉動用軍糧,而這個把柄,也同時是宋庠的最大把柄,公佈出來之後誰也逃不掉,剛才居然還產生一絲畏懼之意,患得患失起來,這真是大大的不該。
蘇錦想通了此節,頓時心情大暢起來,臉上也露出笑意,斜眼看著洋洋自得的馮老虎,笑道:“既然馮老爺如此盛情,本使若不進你這富貴樓叨擾你一杯香茗,豈不是太不給你面子;不過本使要糾正你一句話,本使是糧務專使,但欽命之時皇上說的很清楚,一切和糧務所涉之事本使都有權過問,你不會不知道八公山土匪敢動本使的糧食,本使只率一千廂兵便將他們老窩都給端了,本使行事豈是宵小所能揣度,任何人要是敢於愚弄輕視本使,他的下場都會很慘,馮老爺要記住我這句話。”
馮老虎一愣,自己得意忘形之際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