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很適合的理由。”
桓宓一挑眉,饒有興致地追問:“是什麼?”語畢又急忙擺手:“別說,容我猜一猜。”
商墨凌面上含了笑意,當真再不說話了。
桓宓沉思了一會,梁王自然是不著急的,能讓他沉不住氣要出兵的理由,只怕得是切實威脅到他的切身利益才能奏效。
他最大的利益自然是皇位,能威脅到他的理由,也須得與皇位有關係。
她無意識地一邊思考一邊攪動著手裡的湯匙,直到湯盞變涼,才猶猶豫豫道:“那個理由……可是先皇后?”
商墨凌笑意漸深,毫不吝嗇地誇獎她:“皇后聰慧。”
桓宓眉心一鬆,緊跟著微笑起來:“先帝死因這一盆髒水他一直急著潑到你頭上,不就是為了掩蓋先皇后當年的所作所為,好讓自己佔得先機嗎。”
商墨凌道:“此事非母后不能為,你明日去見她,記得提一提。”
“他剛做完一場戲,的確不好在這個關口有所動作。”次日桓宓一早便去了長樂宮,親自服侍皇太后起身更衣,在為她梳妝的過程中提起了這件事。如商墨凌所料,皇太后只是微一沉吟,便點下頭來:“我知道該怎麼做。”
一件心事落地,桓宓笑著恭維皇太后:“母后到底是沉穩,昨日陛下還道,此事若是母后出手,必定事倍功半。”
皇太后眸光一轉盯在她臉上,雖然是笑盈盈的模樣,可眼底的神色卻讓人不自覺渾身發怵:“陛下怎麼不來親自跟我說?”
桓宓從沒有想過她會有此一問,愣了一下才道:“陛下忙於國事,又怕耽誤了時機,這才差妾早早來報於母后。”
皇太后輕輕哼笑了一聲:“皇后向來聰明機敏,當真猜不透陛下的用意?”
☆、拾柒。坤城(一)
桓宓抿著嘴不說話了,商墨凌的想法她自然清楚,皇太后自從新帝登基,脾性便有些古怪,說話做事愈發不給人留情面,他擔心皇太后與她婆媳不和,才想方設法地拉近她們的關係。
皇太后又道:“到底你們是帝后又是夫妻,天下事皆為你二人的家事,與我又沒有關係。”
桓宓小心翼翼地賠笑道:“兒臣羽翼未豐,還需要母后輔佐。”
司膳在此時為二後奉上早點,皇太后便被桓宓服侍著坐到圓桌邊,道:“兩個人都是而立之年了,竟還能厚著臉皮說出‘需要母后輔佐’的話來,難道不閒害臊?”
桓宓正色道:“人有涯而知無涯,母后心裡明白的事情,或許有些是兒臣至今仍然不明的,雖然靠自己也能行得通,可母后若能從旁指點,不是能使兒臣少走許多彎路嗎?”
皇太后點了點頭:“我明白的那些事情,你們若願意聽,我自然願意告訴你們。”
桓宓立刻道:“只怕母后又要勞心。”
皇太后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宮婢便在殿門處奏報:“榮貴太妃與鳳氏秀女求見太后。”
桓宓愕然道:“這麼早?”
皇太后卻毫不驚訝的樣子,拿絹子擦拭了唇角,抬起下巴示意桓宓迴避:“不是帶了秀女麼?這可是頂要緊的大事。”
桓宓順從地起身躲去內殿,皇太后一直等她安頓好了,才將榮貴太妃二人請進來,等她們問了安才道:“今日起得遲,用膳也晚了時候。”
榮貴太妃笑道:“不早,是妾叨擾娘娘了。”
皇太后微笑著點了一下頭,客氣地賜榮貴太妃落座,她帶來的秀女就站在榮貴太妃身後,可皇太后隻字未提,恍若不見。
榮貴太妃有求於人,自然是沉不住氣的,耐著性子與皇太后閒聊了幾句,便將身後的人推出來道:“自她入宮,還沒有來給皇太后請過安,著實是一件失禮的事情,故而今日特意將她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