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氣氛有些沉寂,火盆燒得很旺盛,這幾日天氣已經暖和多了,聶小川背上冒出汗來。
“只是,茯苓那裡,還是不要走太近了”王后突然說,
聶小川心裡一凌,知道正題來了,忙端正神色。
“不是我不喜歡你,只是有你母親的例子,大王是絕對不會同意的,而且,太子妃的人選,我們早早定下了,想必你也聽過,安遠府裡的靜公主,說起來,她還算是你的姐姐,老太后生前就說好了的。”王后慢慢說著,一面輕輕拍著聶小川的手。
真是個好脾氣的王后,聶小川忍不住想,忙說道:“蓉兒不敢,蓉兒從沒有高攀太子之心。”
王后仔細端詳她的神色,並沒見異常,顯然很高興,說道:“好好養身子,蓉兒這麼好的人,到時讓大王親自給你挑個好人家。”
聶小川忙謝恩,再說幾句家常,就告辭出來了,冬日天黑的早,已經蒙上一層霧氣。朝苔一直站在外邊,凍的臉蛋通紅。
“怎麼樣?”她關切的迎上來。
聶小川握住她冰涼的雙手,笑道:“託蓉兒得福。”
朝苔知道她的意思,眼睛一酸,又要掉淚,聶小川忙給她講剛才的事,叉開她傷心的事,一面攜手走出去。
馬車駛離王宮時,聶小川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心內隱隱有些酸意,幸好,還沒開始。
沒有了導火線,聶小川自然不能讓冷蓉莫名其妙的死去,只得繼續等待下去,沒過幾日,家裡人的情緒變得低落起來,那些長輩嫂嫂來她跟前也多起來,一個個悲慼戚的。
“據說再過幾日就要迎娶太子妃了。”朝苔低著頭悶聲說,有些擔心的看了她一眼,飛快的又轉開視線,“是一個侯府的小姐。”
原來如此,聶小川鬆了口氣,笑了笑道:“我以為什麼事呢。”
朝苔不解的看著她,遲疑許久說了幾個“你”字,終是沒有再說什麼。
但是沒過多久,冷府外來了一輛馬車。
“找我?”聶小川怔怔的看著叔老爺走進來,遞上來一個拜帖,上面赫然是連翹的名字,這個孩子還真當真了。
叔老爺一頭汗,看來這冷三小姐絕對不是什麼不詳之體,這才來了多久,就跟王宮裡的人走的這麼近,他們這一家自從娶了銀杏公主還沒這麼風光過。
連翹很快就被請進來,看到她的裝扮,聶小川不由眼前一亮,她今日穿了一身類似侍衛的服裝,黑白相間,高高挽起頭,顯得青春活力四射。
下人們都被她趕出去,瞪著聶小川道:“別以為我不告訴父王,就是放過你了,今日我要和你比試,你若打得過我就罷了,打不過,我讓父王治你全家的罪。”
說著,從腰間抽出一條長鞭,在空中揚了下,出啪的一聲脆響。
聶小川有些愣神,好熟悉的武器,就聽連翹公主一聲嬌喝,人隨鞭走,向她撲來。
她顯然很認真的學過一些功夫,從手法上看也是下了功夫的,但看在聶小川眼裡,自然就是小孩子的遊戲一般,心裡也明白了,這個公主怕是一向好武,難得遇到自己這樣敢對她動手的人,新鮮感來了,對付這種孩子,自然就是打壓住她的氣焰,聶小川無心糾纏,簡單的一掌一挑一踢,就將她反手壓在地上。
“這樣如何?”聶小川問
連翹公主奮力掙扎,卻是絲毫動彈不得,不由大感興趣,問道:“你這是什麼功夫?快些教教我吧?”
聶小川鬆開手,拉她起來,笑道:“學這個可是很難的,你可怕吃苦?”
她運動過後,臉色緋紅,一面拭汗一面說道:“你這個人果然有趣,比那個假模假樣的靜小姐好玩多了,怪不得哥哥非要帶你去北齊呢。”
她這話聽在聶小川耳裡,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