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白揉著眉心,望著還跪在地上,一腦袋霧水的明恆,“還不趕緊去追,別教世子爺鬧出事來。”
明恆驟然回過神,撒腿急追,“世子,世子不可——”
“師父?”如意紅了臉,“本就是說說話,明大人怕我昨兒個夜裡嚇著,所以、所以我們真的沒什麼。這下子倒好,一下子變成這樣,簡直是跳進黃河洗不清。”
林慕白道,“你對明恆,到底有沒有——”
“沒有!”如意毫不猶豫,“我對明大人,便是有些好感,但——但也只是朋友之誼,著實還沒到那種地步。師父,你且與世子爺說說,莫要亂點鴛鴦譜。明大人的心裡——心裡有人。我不想攪合進去。”
聽得最後那一句“明大人的心裡有人”,林慕白只覺得心中微微疼了一下。
是啊,還有個暗香呢!
不管明恆對暗香有沒有那份心,然則暗香對明恆——雖說外人看著已無可能,但兩個人的事情,怎麼說得清楚呢!
“你且去看看丁香,我去與殿下說一說。”林慕白道。
如意頷首,“謝謝師父。”
進的屋內,容盈正坐在案前,面色不是很好看。
“我想與你說件事。”容盈先開口。
林慕白點了頭,“那你先說。”
“有關於紀家的事情。”他這一開口,林慕白才發現在容盈的手裡,正握著一張紙條,“當年紀家女兒也許沒死。”
羽睫陡然揚起,林慕白快速轉動木輪車上前,“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最近在查紀家的案子,我便教人私底下去查查當年的雲中城情況。據說當日紀家被滅門,紀家二小姐是死在嫣然手裡,但是紀家大小姐紀琉月——”容盈頓了頓,伸手將林慕白抱在懷裡坐在軟榻上,一臉愜意的望著林慕白。
林慕白蹙眉,這廝慣會討人。
思及此處,只得在他面頰出輕輕啄了一下。
他“嗯”了一聲以示滿意,用一種“容夫人”深得為夫心意的眼神,撩人的望著她,而後繼續道,“案卷上只有幾個字:懸崖墜亡,屍骨無存。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你要知道,懸崖之事最不靠譜,生還的機率也是最大的。若是運氣好,也許變個樣子回來,也不是沒可能的。”
語罷,他指節分明的手,輕柔的捏起她精緻的下顎,將唇覆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輕輕含著,既不深入也不放過。
林慕白蹙眉,含糊不清道,“然後呢?”
離了她的唇,容盈意味深長的笑著,“為此我已經教人去打聽,果不其然,六年前紀家滅門之後,有人在一座崖下救過一名女子。聽說那女子還有一口氣,最後活了下來。”
“人呢?”林慕白忙問。
容盈輕嘆一聲,突然將她置於案上,欺身壓下。
林慕白心驚,“青天白日的——”
他笑嘻嘻的望著她,一臉的無賴,“白日怎麼了?你以為我會做什麼?容夫人,你真是越來越調皮,怎麼著——如此渴望替為夫生兒育女?”
她的臉瞬時紅到了耳根,“不要臉。”
支著手肘於她臉側,容盈笑得邪魅無雙,“最後那女子被另一名女子帶走。便再也沒了下落。”
“另一名女子?”林慕白不解,“紀家滅門,誰家女子如此大膽,還敢救紀琉月?再說了,雁過留聲,總該有痕跡的,怎麼可能再沒下落呢?”
“那就要看他們,藏人的本事有多大。”容盈不安分的手在她的腰間徘徊。
林慕白陡然握住他的手,心漏跳了半拍,“他們是誰?”
“雲中城裡,誰的本事最大,自然就是誰。”見她如此緊張,他只好就此作罷,將她重新抱回懷裡,坐在自己的雙膝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