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只有我爹才能救你,我也明白我爹雖然傻了,不會表達,可是從你進來到現在,即便我摔在地上他也沒多看我一眼。由此可見。我爹是想救你的,所以我這個當兒子的當然得孝順父親,只好——成全我爹,說出他的心裡話。”容哲修振振有詞,“既然你也答應了,那麼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語罷,他笑嘻嘻的瞧著容盈,“恭喜爹爹,又納了一個側王妃。”
恭親王府是沒有王妃的,那個位置會永遠的懸空下去。只要容哲修活著,他就不會讓任何人佔據自己母親的位置。那算是他對自己的母親,所存的最後一點祭奠。
容盈神情呆滯,伸手將她的鬢髮攏到耳後,笑笑的喊了一聲,“馥兒。”
林慕白一聲嘆,心裡微涼。
他聽得她嘆息,快速握住了她的手,突然將她拽入懷中緊擁。“馥兒——乖!”
容哲修撇撇嘴,“真是有了新歡忘了兒子!”語罷,他一臉嫌棄的遞給林慕白一記白眼,極度不悅的走出大堂,“光顧著卿卿我我,哼,懶得理你們!”
林慕白眨了眨眼睛,卻被他鎖在懷中,始終不肯鬆手。
“容盈,我不想成為你的後院之一,你放過我,也當成全我。”她顧自低吟,即便他聽不懂,她也想說出來,不願對他有所隱瞞,“我不屬於恭親王府,不屬於皇室,我不喜歡爾虞我詐,更不喜歡你爭我奪。我若是要嫁人,必得一心一意,相伴終老,否則那一年我就不會離開夜家莊,更不會為了躲夜凌雲而獨居清河縣。你該明白,我不喜歡與任何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夜凌雲如是,你也如此,誰都不例外。”
她伏在他懷中,輕聲低語,“等到了雲中城,治好你的病,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權當是陌路人,至此別過。山高水長,後會無期。”
她說得很輕,他抱得很緊。
相顧無言,唯有兩顆心在彼此的胸腔裡,極為默契的跳躍著。
————————————
迴廊裡,蘇離疾步追上,“爹?爹你怎麼了?爹?”
蘇厚德驟然頓住腳步,眸色微沉,“那個叫林慕白的女子,真的只是個大夫?”
“爹在懷疑什麼?”蘇離是誰,她慣來聰明,自然猜得到父親的意思,“爹是在懷疑,林慕白也許就是她?”繼而苦笑,“爹覺得像嗎?”
“容顏可易,這四個字你不懂嗎?”蘇厚德眯起危險的眸子,狡黠的眸子掠過一絲狠戾,“方才她看我時的眼神,真的有些像她。只不過——她若真的是白馥,可為何見到我也沒有多少反應呢?不應該啊!按理說,是該恨我的。”說到最後,他話語低沉,幾乎只有自己能聽見。
蘇離一怔,“爹在說什麼?”
“沒什麼。”蘇厚德意識到自己失神,立時回過神來,“你試過她嗎?她真的不是?”
蘇離搖頭,“我倒沒試過,只是她若真的是王妃,那麼為何見到殿下如此,也沒有反應?初次相見,她的表現似乎不像是裝的,她好像真的不記得殿下。爹,是不是你想太多,也許她根本不是王妃,只是在某個時候某個眼神或者表情,有那麼一星半點的機緣巧合呢?爹該明白,王妃是回不來的。”
蘇厚德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她是回不來的。可是這些年,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怎教人放得下心?你要知道。這世上之事,最忌諱的便是變數。一旦有了變數,那就是亡羊補牢,為時已晚。當年的事,必須伴著我一道下棺材,否則若被揭開——”
“女兒明白!”蘇離頷首,“爹放心,此事我會善加斟酌,等過了二叔的案子,就可以好好的試探她一下。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王妃。”
“如此正好。”蘇厚德道,“世子有心保她一命,你暫且別跟世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