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她嫁給容盈那麼久,便是新婚之夜也未能有過接觸。容盈永遠不會多看她一眼,更何況是同床共枕,除了上次——她還真的沒有被男人碰過。說來也是可笑,滑稽至此。
可這種事到底是自己的私事,難以啟齒,不可為外人道也。
如今被容景甫一語戳破,蘇離的面上自然掛不住。心頭慌得很。心虛至極,只有她自己知道,所謂的屈辱是自找苦吃。
事已至此,再苦再難也得自己往下嚥。
“老四已經是個傻子,你跟他——”容景甫笑得涼涼的,“若是你主動,不該這般生澀。你會告訴我,你在為我守身如玉吧?”
蘇離轉身便走,“殿下想得太多,也不怕人笑話。”
“我會一直在這裡等,五日之內不會回京。你什麼時候想見我,這兒的門隨時都為你敞開。”容景甫慢慢悠悠的說著。
開門出去,秋玲和李忠原已經被人扣住,難怪方才——深吸一口氣,蘇離回眸看著站在門口的容景甫。容景甫點了頭,隨侍便放了秋玲和李忠原。
“主子?”秋玲慌忙迎上,與李忠原一道跪地,身子微微發顫。
“走!”蘇離拂袖。
容景甫站在雅閣的視窗,看著蘇離的馬車揚長而去,笑得越發凜冽。外頭,有一名容色嬌俏的女子徐徐入內,乍一看,眉目間竟與蘇離有幾分相似。
“殿下還是捨不得嗎?”女子掩唇淺笑,斜睨一眼離去的馬車。
容景甫突然轉身,直接將女子攬入懷中,鼻間輕嗅女子身上的脂粉香氣,“飛舞,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嗎?”
飛舞嫣然,話語低柔而極盡魅惑,“因為飛舞長得像她,更因為在飛舞的心裡,永遠都只有殿下一人。殿下予我溫柔,我予殿下生死。”
“知道輕重,知道自己的身份,這才是我的飛舞。”容景甫笑得凜冽,指尖溫柔的撫過飛舞的臉。這張看上去與蘇離有些相似的容臉,是他最喜歡的。
素手纖纖,撫上容景甫的心口,飛舞笑得繾綣,“只要殿下不嫌棄,飛舞會永遠陪在殿下身邊。只不過,殿下這一次怕是要落空了。蘇側妃似乎不想回頭,即便半道上恭親王納娶側妃,也動搖不了她的決心。看來,殿下要另謀打算。”
容景甫吻上她纖細的脖頸,“是嗎?你覺得我該如何另謀打算?”
飛舞微微揚起脖頸,任由容景甫為所欲為,“至少得讓她死心,女人死了心,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這些年,她在恭親王府的日子必定不好過,否則何以多年相處,膝下連個一兒半女都沒有?恭親王不近女色,是故蘇側妃當是格外的寂寞空虛。殿下若想重得蘇側妃之心,其實也不難,挑軟肋一刀下去,也許就成了。”
音落瞬間,一聲嚶嚀,容景甫已將飛舞壓在身下,抬手間便剝去了她的羅裙。
飛舞盈盈笑著,眸色迷離而媚意十足。
“那麼你覺得我的軟肋是什麼?”容景甫毫無前戲,直接進入。
飛舞身子一震,臉上仍帶著迷人心腸的如花笑靨。緋生兩靨,美人嬌柔弱棠梨花開,“殿下何曾有過軟肋,在飛舞的心中,殿下是無堅不摧的。”
“知我者,飛舞是也。”語罷,容景甫悉數沒入她的身子。
蘇離逃離一般的逃回行宮,下了馬車卻突覺得身後微恙,回眸去看,行宮之前空空蕩蕩,哪有什麼人呢?可是她總覺得身後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整顆心極度不安的在胸腔裡亂跳。
“主子看什麼呢?”秋玲忙問,緊跟著回顧四周。
“我總覺得好像有人。”蘇離面色泛白,快速踏入行宮大門。
遠遠的,著實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行宮門口的一舉一動。眸色冰涼,銳利如刃,好像恨不能將某些人,拆骨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