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壁虎也值得大驚小怪的。”船長說著,用手去趕壁虎。
“它怎麼不動呢?”達梅說著,用手把壁虎拿起來觀看。
“它已經去見上帝了。”船長為壁虎祈禱。
達梅把壁虎埋到了病房中的花盆裡。她還不知道,花盆裡已經有了一隻先行入土的名為裡裡濤的蚊子了。而剛才進來病房時所產生的悲傷的情緒,也是因為有蚊子唱了歌之後產生的。
世事就是如此捉弄著萬物,本是互為敵手的兩種動物。竟然在生前同屋,死後同穴。
替顏拯清寬衣解帶之後,船長給他蓋了一層薄毯子。
“你們去休息吧,今晚我來照看他。”崔顯鳳對船長和達梅說道。
“也好,有你陪伴著顏拯清,效果一定會比我們大得多呢。”船長說道:“明天你們倆一起來找我,我們去吃早餐。”
“借你吉言。”崔顯鳳說道:“如果我和他一起來找你,就不單只是吃早餐了。反正全部費用都要由你掏錢。”
“非常願意。”船長回答。
“有事你就按牆上的按鈕,我們馬上就會過來的。”達梅提醒崔顯鳳。
“我知道。”崔顯鳳送兩人離開了病房。
重新回到了病房裡,看著毫無知覺的顏拯清。崔顯鳳回憶著短暫的曾經和顏拯清見面的點點滴滴,她的心中忽然湧起了一陣波浪。波浪越來越洶湧,似乎要將整個心口翻個底朝天一般。兩行淚水頓時流過了崔顯鳳的臉龐,晶瑩圓潤的淚珠一墜落到顏拯清的臉上,立刻就碎成了點點滴滴。寧為玉碎,不留瓦全。崔顯鳳無動於衷,在她的眼裡她硬是以為這是自己心中濺出來的波浪。淚水在崔顯鳳的眼中此刻也似乎化作了一個個翻滾的波浪。波浪如同天河之水傾瀉而下,其勢洶湧,似乎要將所有的往事都淹沒。崔顯鳳彷彿看到了在水中暢遊的顏拯清,她睜大眼睛觀察著顏拯清的周圍,以防不測。這時,一隻小蟲子飛過來了。它打算降落在顏拯清的臉上。結果被崔顯鳳給當成鯊魚趕跑了。
正當崔顯鳳沉浸在一片痛苦當中無法自拔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不識時務地響了起來。
“還記得這個電話號碼嗎?你真是個馬大哈啊,怎麼連自己的手機也會丟在了招待所裡呢?我正在用你的手機給你打電話呢。看出來了嗎?”崔顯鳳剛一開啟手機,就聽見有人說道。
“你說什麼?”崔顯鳳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怎麼變聲了?我是阿墨啊,你是不是顏拯清?”對方也驚訝。
“我是崔顯鳳。”崔顯鳳亮清身份。
“哦,對不起。那顏拯清呢,對了,你怎麼會拿著他的手機的呢?你不是告訴我這就是他的手機號碼的嗎?”阿墨直了直躺在沙發上的身體,把另一個手機裡打劫黃一新的回放關了,放在了一邊,問道:“怎麼啦,你是不是在哄我呢?說話呀,顏拯清到底在哪兒呢?”
“我怎麼會哄你呢?”崔顯鳳連忙說道:“顏拯清就睡在我旁邊啊。”
“什麼?”阿墨尷尬:“哦,對不起我打擾你們了,再見。”
“等等!”崔顯鳳急忙拉住即將結束通話的聲波,說道:“顏拯清睡在醫院裡呢,沒有一絲知覺。”
“什麼?”阿墨大驚。
“他在海里游泳時,被一條鯊魚……”崔顯鳳無法再次將悲劇說出口。
“那就是他啊,我這些天常聽人說起這事呢。天哪,真是不可思意,我馬上就過來。”阿墨馬上就關了手機,他打算穿件外衣再出去。於是,就把手機放到了書桌,和那個自己先前放在書桌上的自己的手機放到了一起。
顏拯清怎麼就被鯊魚咬了呢,阿墨的眼前浮現出了一幅幅可怕的景象。他急急忙忙地把衣服穿上,順手拿起書桌上的兩個手機裝到了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