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一半的路程,大家都有些累了,便決定停下來休息。
楊伴炎選擇了一塊凸起來的石頭坐在了上面,岑丹喻也來到他的旁邊坐了下來。
這是他第一次離一個女孩子這麼近,這麼近的肩膀都要貼在一塊了,風吹了過來,楊伴炎聞道了一股香味,原來岑丹喻的女兒香是這個味道呢,真好聞。
其他人都各自找了些地方坐著。
山下的風景吹動遠處的樹一直在左右搖擺著,稍遠些看被吹動的松樹一層一層的晃動著,與那些樹葉掉光的枯枝形成了明顯的比較,遠處人家戶的炊煙也被吹散。
岑丹喻開口說“沒想到,從半山腰看下去是這麼個景色呀。”
楊伴炎回答“是呀,我也是第一次爬這個山,從這裡往下看確實不一般呢,正好還能看到夕陽的餘暉。”
岑丹喻說道“估計也只有十多分鐘,這個太陽就會完全落下了吧,真的是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呢。”
“黃昏每天都在上演與謝幕,我們卻不知道還能再看幾次了,這算得上我第一次真正的看夕陽落下呢。”楊伴炎說道。
“是嗎,其實我也是第一次從這個地方去看夕陽落下呢。如果以後還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在一起來看夕陽呀。”岑丹喻說道。
“喲,就只你倆來看夕陽呀。”劉青打趣道。
“我說道是我們,我們當然包含大家所有人呀。”岑丹喻有些臉紅的回答道。
楊伴炎沒有說話,卻一直盯著她看,岑丹喻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把頭扭了過去。
清風稍稍的吹起她的衣角,使得衣服有些凌亂,而人卻不顧上凌亂的衣服,順手去理順被吹亂的劉海,微弱的陽光在這最後是時間裡邊照耀在那潔白的臉龐上,餘光顯得她的臉龐都微微發光,這也是因為離得很近很近,光照到她臉龐那細小的汗毛上轉變出細小的光暈。
原來書上說的最美的晚霞,是夕陽的餘光照在青澀的臉龐上的紅暈,是山風吹動的秀髮,散亂的不是少女的鬢角,而是少年的心角。
目逐花逸散,人隨影留情。
原來,山頂的風景這麼的美麗,真好看啊。
一顆種子,在一個男孩子的心裡邊發芽也許只需要一個瞬間,他已經不再是初中的年紀,現在得他已經算得上稍微懂得自己內心的想法,懂得簡單的區分什麼是友誼什麼是喜歡,雖然不知道這個喜歡有多久,有多深。
“兄弟,你再這麼盯著人家看,我看今天你倆就別起身了,你這眼光都要把人家看透了啊,當我們不存在嘛,”於千風看到楊伴炎魂不守舍的盯著人家看說道。
楊伴炎也才回過神來說道“好花本來就是要給人欣賞的,再說我這個方向看過去的晚霞真的很美啊,不信大家往這邊看過去啊。”
“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晚霞,而是晚霞下的女孩子吧”於千風補充道。
岑丹喻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去。
燕子銜泥為做窩,有口無口情難說。
大家都在笑,卻也沒有再說什麼,打趣也要適可而止。
就這樣玩玩鬧鬧的,差不多天全快黑了,所有的人才起身往山頂出發。
出發之前於千風早就料到這個場景,所以掏出了準備好的手電筒。
兩人一組,帶著電筒相互鼓勵的前行。
最終在接近一個小時之後,他們才抵達山頂。
岑丹喻和楊伴炎走在最前面,他們正準備往前面看過去的時候,突然楊伴炎聽到稀稀疏疏的響動聲。
這聲和以前他和路向天在迪廳的廁所聽到的好似一回事,那時候楊伴炎還不知道里邊的人在幹啥,路向天和他解釋過,他一知半解,現在的他早已經懂得這聲音代表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