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表態,只答應看看情況再說。畢竟學校的考試周馬上就到,雖說自己的工作,並不那麼重要,可是這個時候請假,無疑是給同事添麻煩,而趙葦杭也未必有時間。
且喜其實有點不大會和父母單獨相處,儘管後來一起生活了那麼長的一段時間,也還是覺得,自己在父母家裡,像是客人一樣。如果是這種做客的心情,她就寧願是待在現在的家裡,起碼趙葦杭是一個人,而她也是這個家的主人,不會像父母,給她一種他們已經是一個完整的家,而她多少有些多餘的那種感覺。
“趙葦杭,聖誕前後你有時間麼?”
“怎麼?”
“我爸爸媽媽會去香港大學做客座教授一段時間,他們邀請咱們去玩幾天。”
“最近可能要工作交接,很難說到時是不是有時間。”
“工作交接?”
“嗯,明年會去黨校進修三個月。”
“黨校?”
“時間不長不短,但也得把手上的工作交接一下,畢竟都是很專業的公務。”
“外地麼?”且喜有點不解,沒必要交接工作啊,在黨校培訓還不都是形式。
趙葦杭看了看且喜,“趙太太,我要去中央黨校進修,明白沒?”
其實,他也一直猶豫要不要去。雖然進修就意味著提升,但很可能是外派到中小縣市鍛鍊,想留在這裡,是基本沒有可能的。喜愛現在的工作是一方面,是不是要真的步入仕途,一步一步的攀升又是另外一個方面。現在,也是到了一個關鍵的時期,父親那邊也是,對於自己也是。
“哦。”趙太太的稱呼從趙葦杭的口裡面叫出來,不知道為什麼,很有一分親匿在裡面,讓且喜的腦子又混亂起來,先前準備好要說的話也忘記了。
想了又想,且喜才找到自己要問的話,“明年走,那是什麼時候?”
“一月三號報到。”也是這兩天才接到的通知,因為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所以還沒和且喜說。
且喜算算時間,那麼趙葦杭應該是很難請假陪她去了。這樣的結果,本來是該如釋重負不是麼,但她隱隱有點淡淡的失落,不想和不能,或者還是有差距的吧。
趙葦杭看且喜半天不說話,只道是她有些想爸爸媽媽了。雖然,他很少見到她同父母聯絡,也很少聽她提起,但未必就是感情不親厚。因為聽大哥說,且喜父母的感情非常好,人也很好。但不論是他同且喜結婚,還是他們出國,他都沒見且喜或者她父母有什麼太激動的表現,或者這些學者表達感情的方式比較內斂,也戒大悲大喜。
“既然還有些時間,我們兩手準備吧。先報個團,辦理港澳通行證。我如果能抽出時間,咱們就去玩兩天,你也和父母團聚一下。萬一我實在沒有時間,你就自己去吧,跟團去,跟團回來,其間就和你父母在一起,我會幫你安排好。”
“你要是不能去,我也不想去了。”且喜語出驚人。
“我還不知道,我這麼重要了呢!”
不知道為什麼,且喜覺得別人都和自己的爸媽有很多話可以聊。即使剛登記那會兒,一次帶趙葦杭回家,那麼突然的狀況,飯前,他和爸爸也是相談甚歡,很快就被接受,絲毫不見有什麼溝通障礙。可自己,就是和他們很生分,所以總覺得帶著趙葦杭的話,大家都能好受些,爸爸媽媽似乎也很喜歡他。
“慢慢美吧!”且喜有點不好意思,拒絕再對這個話題深入探討。
隨著聖誕將至,媽媽總是打電話過來問他們究竟安排好行程沒有,且喜只好說,恐怕是不能去了,因為趙葦杭似乎忘記了這件事情,她自己也不好意思請假。媽媽好像很失望,只是說,大家都忙,也沒有辦法。
她這麼一說,且喜忽然覺得有些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