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嘔”的一聲,又不能當著眾人真吐出來,憋得她臉都紅了。杜西平伸手拍她的背:“不要緊吧?你著什麼急呀?一粒一粒吃嘛。”
明君墨皺著眉,將手裡的雜誌摔在座位上,站起身走過來:“病成這樣,還走什麼呀?去醫院!”
他彎腰就去抱丁瑢瑢,杜西平這次離得近,沒有讓他碰到丁瑢瑢,伸手將他推開:“明先生自重,我的未婚妻我會照顧,她只是吃藥卡住了而已。”
“她這麼虛弱,只是吃藥卡住了嗎?上了飛機出狀況怎麼辦?”明君墨根本就不拿杜西平當丁瑢瑢的未婚夫,擋開他的手,又要去抱。
丁瑢瑢眼看著兩個男人要打起來了,一著急,硬生生把卡住的藥吞了下去,喘著氣說道:“求你們別在機場鬧事,我從小就這樣,吞藥困難,剛才又吃得急了,都安靜!讓我順順利利地回家去吧!”
兩個男人見她被噎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互相怒視了一眼,各自安坐了。
好不容易熬到登了機,在頭等艙坐下,丁瑢瑢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一趟香港之行,真是讓她耗盡了精神,身心俱疲。
她這一生,除了畢業那一天晚上經歷過一次痛徹心扉的蛻變,再就數昨天是最難過的一天了。
她靠在座背上,閉著眼睛,心裡多希望香港這一趟經歷只是她的一場夢,再睜開眼睛,她安安穩穩地躺在家裡的床上,兒子在身邊嘟著小胖臉兒睡得正香,生活裡沒有明君墨,沒有杜西平,也沒有突然冒出來的爸爸和妹妹,一切安靜美好。
董菲兒在前排座位上與明君墨絮絮地說著話,明君墨時而“嗯”一聲,算是回答。
杜西平被明君墨惹得很惱火,可是丁瑢瑢身體不好,他又不能發作。他扶著丁瑢瑢坐下後,就沉著臉生悶氣。
丁瑢瑢誰也不想搭理,只想一覺睡到飛機降落。可是飛機起飛的那一瞬間,她的胃裡突然一陣翻湧,她趕緊捂住嘴巴,吸一口氣,忍住想要吐的衝動。
天哪,丁瑢瑢!你這是怎麼了?難道這一點點精神上的折磨,就把你變成了林妹妹?
杜西平見她這樣,也很緊張。其實丁瑢瑢從昨天中午開始,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按照她的身體狀況,本不應該讓她今天搭乘飛機回d市。
但是他不願意留在香港,因為香港是明君墨的地盤。他不願意看到明君墨不請自來,無視他這個未婚夫的存在,也不願意見到明君墨的目光追著丁瑢瑢的身影。
他想,只是幾個小時的飛行,等回到了d市,一定讓丁瑢瑢好好養病。到時候明君墨有多遠滾多遠,他的心就安定下來了。
剛才明君墨要強留丁瑢瑢在香港養病,他還十分惱火。此時見丁瑢瑢臉都白了,額角也冒了虛汗,他也緊張起來。
等飛機飛行平穩後,他去找空姐要了兩個嘔吐帶和暈機藥。
坐在前排的明君墨見他拿著這兩樣東西,就回頭看丁瑢瑢。他見丁瑢瑢臉色刷白,連嘴唇都失色了,閉著眼睛靠在那裡,像是隨時都會暈倒一樣。
他趕緊探過身來,去摸她的額頭:“你是不是很難受?要不要我去找機長,讓飛機返航?”
飛機返航?好大的口氣!你家是開航空公司的嗎?飛機上這麼多乘客,你說返航就返航呀?
丁瑢瑢開啟他的手,也不睜眼看他:“你閉嘴!別說話!我睡著了就好了!”
董菲兒也回頭關心了幾句,丁瑢瑢不愛說話,只閉著眼睛不理人。正好這個時候杜西平進了座位,給她吃了暈機藥,將嘔吐帶塞給她,幫她搖下了座位,讓她半躺著。
丁瑢瑢握著嘔吐帶,努力地想讓自己靜下心來睡一覺。
起飛後半個小時,丁瑢瑢不但沒有睡著,不舒服的症狀越來越嚴重了。她渾身都在冒冷汗,胃裡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