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的功夫,她就覺得頭暈眼花,昏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結結實實地綁在前面的座椅上,嘴巴也被毛巾塞住,動彈不得,也喊不出來。
她使盡全身的力氣晃著車,但是馬路上車來車往,沒有一輛車停下來,沒有一個人過來看一眼這輛車身在搖晃的計程車。
估計那些過往行人還以為,這是哪一對情侶跑到郊外來玩情調,搞車震呢。
直到被那個恰巧聽了電臺廣播的計程車司機發現了,周美美才得救了。
明君墨和丁瑢瑢趕到醫院,看到周美美的時候,周美美正倚在病床上哭。周美美跟了明君墨這麼多年,明君墨一直拿她當男人看待,從來沒見她在他面前掉過一滴眼淚。
她看到明君墨和丁瑢瑢走進來的時候,哭得更兇了。
丁瑢瑢看見了她,卻沒看見自己的兒子,心裡一片冰涼,絕望透頂。可是她沒有辦法責怪周美美,對方顯然是有預謀的綁架,周美美再強悍,畢竟也是一個女人,在抱著孩子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應付得過一個綁匪?
“對不起……”周美美越哭越兇,只會說這三個字。
丁瑢瑢本來一直在強忍著,被她勾得終於抑制不住,身子一軟,就跌在了病床上,痛哭失聲。
明君墨抱著她,卻已經不知道怎麼勸了,只能默默地陪著她一起焦慮悲傷。
警察給周美美錄過口供了,周美美描述了那個綁匪的樣子,因為她一直顧著小丁當,而那個綁匪又戴了一頂鴨舌帽,所以她的描述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有大概的年紀、體態、聲音和模糊的五官。
兒子被綁架了!簡直就像噩夢一樣。王隊長帶著他的人離開了,丁瑢瑢卻覺得自己無處可去了,就坐在周美美的病床上,呆一會兒哭一會兒。
一直到晚上九點多,丁瑢瑢的手機已經充好電了,她和明君墨眼巴巴地盯著手機等待著,卻仍然沒有接到綁匪的電話。
到後來,丁瑢瑢開始出現幻聽和幻覺,會突然拿起自己的手機放在耳邊聽一下,或者把手機遞到明君墨的眼前:“你給我看看,我手機是不是壞了?”
因為警方、小良哥和吳龍興都在幫忙尋找,大家都在跟明君墨聯絡,所以明君墨的電話一晚上都在響。
只要他的來電鈴音一響起來,丁瑢瑢激靈跳起來,等著他接電話。一聽他說話的內容,判斷是熟悉的人,她就會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跌回病床上。
整個晚上,他們就這樣煎熬了過去,誰也沒有閤眼,卻也沒有等來綁匪的電話。
第二天一早,王隊長來了醫院,叫明君墨出去講話。丁瑢瑢跟了幾步,踉蹌了一下,摔倒在地。明君墨趕緊把她抱起來,喊來醫生護士,在周美美的身邊加了一張病床,強迫她輸營養液。
然後他跟著王隊長出了病房,到了走廊盡頭的視窗前。
王隊長說:“我們昨晚連夜分析了一個案情,都覺得你兒子失蹤得有些蹊蹺。第一,綁匪怎麼知道你的行程,又怎麼知道你太太一定會帶著你兒子去機場接機?第二,如果綁匪是跟蹤你太太去了機場,他應該知道你們是不會坐計程車的,他怎麼會開一輛計程車等在門口呢?今早我翻了一下報紙,我有一個想法……”
王隊長把摺疊在手中的報紙遞給了明君墨,明君墨展開一看,娛樂版頭條就是董菲兒昨天大鬧機場的事,配的照片是董菲兒和丁瑢瑢糾纏在一起,而明君墨拖著他們兩個人往門外去的情形。
沒有出現小丁當的照片,不知道是記者對孩子手下留情,還是因為他把孩子遞給周美美,那些記者沒有留意到。
“王隊長有什麼想法?”明君墨快速地掃著報紙上的文字,口中詢問王隊長。
“照你昨天說的,當時這位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