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我的姑媽。”
“姑媽?!”初淺汐瞪大眼睛,“冷即墨也是叫姑媽,這麼說來,你和他是兄弟?怪不得總覺得一提到他,你就怪怪的呢,原來是這個原因麼?”
霍寒壁冷笑一聲,“兄弟?呵!真是好兄弟!”
見霍寒壁臉色不對勁兒,初淺汐也知道事情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略一思索,他說自己被交到皇后手上的時候,才一丁點兒大,他既然是北嶷國的皇子,如果不是發生了生死大劫,斷然不會千里跋涉被送給姑姑撫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後宮或者皇位爭奪的犧牲品?
雖然說是犧牲品有些不合適,但就是這麼個意思,初淺汐疑惑的看著霍寒壁。
霍寒壁知道她心中疑惑重重,便道,“當年,我父親是北嶷國的太子,卻被身為二王爺的弟弟陷害與西黎勾結,”說到這裡,霍寒壁輕笑了一聲,看了初淺汐一眼,繼續說道,“還找到了所謂的證據。皇上—也就是我的祖父,沉迷與黃老之學,整體只知道煉丹修道,對國家大事不聞不問,二王爺便聯合了朝中一些支持者,逼迫我父親下位。”
“啊?可,可父親不是太子麼?怎麼會受這些莫須有的威脅?”初淺汐道。
霍寒壁搖搖頭,“北嶷的行事風格與滄國不太一樣,縱然是太子,若真是犯了錯,也要交由大理寺徹查,在調查期間,要免除一切職務,在府中靜待結果。”
初淺汐點點頭,這北嶷國的國風倒是有些“王子犯法與民同罪”的味道。
“就是父親在等待調查的時候,他們知道那些所謂的證據根本經不住調查,所以聚集了一大批的江湖之人,血洗了太子府!”
“啊!”初淺汐震驚的倒吸一口涼氣,血洗太子府!只要聽到這幾個字,就頓覺一陣血腥氣迎面撲來,真實的場景還不知道是怎樣一番慘烈!
“那你……”
“我就是在那一天晚上出生的,母親和婢女用身子將我擋在身下,後來,等他們退去之後,在書房的一個丫鬟竟然活了下來,並切發現了幾乎奄奄一息的我。她很清楚,北嶷國已經沒有了我的容身之處,一旦我暴露出來,等待我的,只有死路一條!那丫鬟無奈之下,帶著我千里迢迢來到東滄找到姑媽。姑媽與我父親乃是一母同胞,能保住我一條性命的,在這世上,只有她了。”
“所以,你便從北嶷國的皇太孫變成了東滄國的承王殿下?那現在北嶷國的皇帝,應該就是你當初的二叔了?”
“嗯。”霍寒壁見初淺汐聽明白了,便點了點頭。
“這麼說來……冷即墨與你是堂兄弟,而不是表兄弟了啊!那北嶷國那邊知道你的身份了麼?”
聞言,霍寒壁皺眉道,“我也不清楚。照理說是不可能走漏風聲的,我的身世一直都很隱秘,那邊沒有可能知道,可是自從上次……”霍寒壁笑著看了初淺汐一眼,“自從上次咱倆打仗,我軍中發生了那件事開始,一直到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件,我都隱隱覺得是衝著我來的。看跡象,應該是那邊有所警覺了。”
初淺汐這才更加清晰的感覺到身邊真是險象環生,忍不住擔憂道,“那冷即墨看來也有可能知道你的身份了?我也覺得每次與他見面這人總是不陰不陽的,讓人心裡不舒服。”
說著,便到了王府,一下車,就看見翠翠在門口百無聊賴的守著,初淺汐怔了一下,似笑非笑的斜睇了霍寒壁一眼,“喲,這還天天兒的等著呢!”
霍寒壁一皺眉頭,臉上隱約有些不耐,翠翠已經走了過來,“參見王爺,王妃。蘇側妃請王爺過去一趟。”
霍寒壁看了初淺汐一眼,剛要拒絕翠翠,只聽初淺汐說道,“你的側妃娘娘等著呢,快去吧!”說著,徑自轉身朝著自己的錦繡園走去。
霍寒壁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