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裙,寬大裙幅逶迤身後,整個人花容月貌恰如出水芙蓉。一身的青碧色更顯得她身段風流,嬌美無比。
初淺汐穿好衣裳,一邊洗漱,一邊疑惑道,“什麼時辰了?怎的外面這樣明亮?”
雲歌絞了帕子遞給初淺汐擦臉,笑道,“王妃醒的不遲,與往日一樣,只是昨兒夜裡下了場雪,映的亮堂些。”
“下雪了?”初淺汐驚喜道。她以前居住的城市四季如春,直到後來在北方參加了工作,才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見到下雪,對於這種漫天飛舞的晶瑩花朵,實在是喜愛萬分的。
惦記著要出去看雪,初淺汐因手傷不便,也懶得化妝,只讓雲歌給她簡單地綰個飛仙髻,髮間隨意點綴著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如墨般的秀髮,更顯得亮澤柔亮。
腳步輕快的走出房間,穿過小花廳,開門走了出去。
夜裡下了一場大雪,更襯得天清氣朗。雖然寒風依舊凜冽,但空氣中多了一絲乾淨的清冽之氣,讓人為之精神一爽。初淺汐裹緊披風,閉上眼輕輕的吸了幾口寒氣,肺腑之中全然一片清涼暢快之感。
初淺汐只顧著欣賞滿眼銀裝素裹的世界,絲毫沒有注意到小花廳的暖爐邊坐著的男子。
霍寒壁下了朝,並沒有去書房,而是在這小花廳裡坐著看書,想著昨天晚上初淺汐和雲歌的話,當日那場軍中之亂的確是有太多的隱情,至少不像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多,一時來不及多加思索,可是後來細細一想,雖然初淺汐態度堅定,可她所言卻沒有任何依據,雲歌是她的貼身侍女,她的話自然也無法取信。初淺汐素來心智超凡,說不定背地裡還有什麼陰謀把戲。
藉著與初淺汐暫時和解,霍寒壁暗中觀察著她,希望能發現蛛絲馬跡。
然而昨晚到現在,他所見到的初淺汐,竟與自己認知中那個冷傲孤絕,軍中女王的樂昌公主完全不同。
她對著刺客身受重傷面不改色,對著自己的侍女卻能軟糯糯的撒嬌喊疼;她對著想取她性命的自己橫眉冷目,卻對自己的兒子拼死相護……他漸漸的有些看不清她了。
還有昨天晚上她難得一見的窘迫,早上貪睡竟然連自己左臂受傷也忘了,她若往床內側翻身,必定會壓到受傷的手臂,這樣的初淺汐,讓他……不知道怎麼恨下去。
然而,那用與他生死與共的將士們的鮮血和生命換來的恥辱與仇恨,讓他早已繃緊了筋骨,煉硬了血肉,無論如何也割捨不開!
“咳、咳咳——”畢竟是寒冬,初淺汐身體弱,受不得寒冷,片刻的工夫,已經耐不住輕輕咳嗽了起來。
霍寒壁聞言回神,輕皺起眉頭向外看去,只見一抹淺綠色在漫天的雪地裡分外鮮亮,初淺汐的身影分外的單薄,她臉蛋嬌美如月,眉頭輕蹙,眼神若水流光,撩人心懷。只是臉色有些蒼白,峨眉淡掃,面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
初淺汐知道自己的身體,雖然不願意離開這美好的景緻,卻也不能不顧惜自己的身體。便轉身慢慢的走進花廳。
一進門就愣住了,霍寒壁悠閒的坐在花廳裡的躺椅中,手中握著一卷書,正直直看著自己。
初淺汐微怔了怔,走進屋內,冷淡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霍寒壁輕哼一聲,“既是夫妻,難道不該一同用膳?”說完將手中的書卷放下,站起來,吩咐丫鬟擺上飯菜。
初淺汐狐疑的看著他,他一大早坐在這裡,只是為了等自己吃飯?
可他們之間的問題,分明還沒有解決。
初淺汐雖然狐疑,但霍寒壁言行十分自然,她也說不出什麼來,只得半信半疑的隨著他在桌子邊坐下。
飯菜一一擺上,還沒等他們動筷,忽而聽見門外一陣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