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都難。
“裡面好像有人?!給我挖!!”惡人谷的一位強者發現了熒光字,立刻下令挖掘。
另一邊,莫伊娜和唐焱一前一後賓士在黑暗起伏的山叢溝壑間,沿途不斷有妖獸出沒,更有武者搜尋月靈鹿的蹤影。兩人誰都沒有理會,巧妙地躲避著,不斷向前奔竄。
唐焱的月靈鹿亦步亦趨的緊跟在身後,速度快的有些離譜。
“唐公子稍安勿躁,多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找得到他,應該跑不了太遠。”莫伊娜顯得有些焦急,不斷的在山叢和高空變幻方位,有時又會蟄伏於灌木叢,盡力的聆聽著群山的動靜,搜尋著目標。
唐焱沒有催促,安安靜靜的跟在後面。他的思緒仍舊停留在莫伊娜的敘述的故事裡,意識運轉,進行著串聯,一幕幕的情景、一幕幕的畫面,宛若真實的影像,再現千年前的歷史。
家族的優越、利益的糾葛、**的毒害,以及尊嚴的抗爭,誰對誰錯,真的很難評判,無論站在誰的角度,都有他相對應的出發點。但唐焱不是歷史學家,更不是慈善家,他有著自己的世俗評判標準,有著自己的善惡賞罰準線,定西王府必須要為昭儀和若惜兩女族群的覆滅承擔責任、付出代價!
兩族群集體逃亡、屍鬼一族誓死不降、葬花一族以**抗議,種種歷史的悲劇已經淹沒在時間的長河裡,已經沒有人再記得、再提起、再去追憶。但唐焱堅定的做出了決定,務必要讓塵封的罪惡重現於世,讓定西王府為當年的血案付出代價。
唐焱此刻痛心,是因為昭儀和凌若惜!遙想當年,一路逃出西疆、逃離帝國,蝸居邊荒,躲避著追殺,她們甚至不敢也不能打聽自己族群之後的模樣,不敢也無法想象族群可能面臨的災難。
整整千年,她們背井離鄉,孤獨成長;整整千年,她們可曾遺忘故鄉?可曾期盼著能迴歸故鄉,哪怕是知道自己的親人們是否還活著……過得好不好……
唐焱不打算再讓昭儀和凌若惜想起那段灰色記憶,也不想讓她們知道自己族群的淒涼下場,以免她們傷心痛苦,但這筆債……唐焱必須替她們討回來……
“我好像找到他們了。”不知過了多久,莫伊娜的提醒把唐焱從回憶里拉回來。
“帶路。”唐焱興致不高,甚至有些煩躁。皺著眉頭繼續考慮該怎麼對付定西王府,剛剛不殺趙括一是不想提前引起三聖地的不滿,二是要搓搓趙括的銳氣,殺殺他的威風。
趙括已經重傷,要想醒過來再恢復,起碼得一天,等他可以繼續追蹤月靈鹿的時候,恐怕已經是4月3曰的上午了,他註定會被第一輪淘汰,併成為各方笑料。
遠比殺了他更痛快。
“唐公子跟緊了,馬上就會見到他。不過不用擔心,波德萊爾很弱,徒有虛名而已,唐公子一招就能殺死,清除痕跡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莫伊娜回頭望了眼唐焱,悄聲的做了句提醒。
“我只負責把他重傷,殺與不殺,怎麼處理,全由你來動手。”唐焱可不是傻子,更不會隨便讓人把自己當槍使。滿山遍野多達近萬聖地使者監控,真要是處理不乾淨留下什麼線索,自己就被扣上殺人的罪名,惹怒三聖地。
但要是自己把人給重傷,最後的斬殺交給莫伊娜,事情就另當別論了。
“唐公子怕我害了你?”莫伊娜笑了笑。
“你跟他什麼仇?非得要了他的命。”唐焱反問了句。
“個人恩怨而已,唐公子不會有興趣聽的。”莫伊娜稍稍加快了速度,不斷的繞著彎路,躲避開附近的武者和妖獸:“能不能請教唐公子一個問題?”
“說吧。”
“你認為三聖地會給我們設定什麼樣的難題?最後會給些什麼樣的獎品?”
“你認為我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