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力氣在站著了,呼哧喘著粗氣,喉嚨咳著鮮血,目光混雜著怨恨和痛苦。
“再說一遍。”唐焱抬手製止黑水螞蝗。
蒼洪滿目仇恨,從牙縫裡擠出寒涔涔的話:“我臣服!”
“大聲點,聽不到。”
“我臣服!!”蒼洪胸腔怒焰熊熊,放聲咆哮。
“聲音不夠洪亮,還有,我要的是整個沙瀑傭兵團。”
“都給我跪下,跪下。”蒼洪朝著沙瀑傭兵團的團員們嘶吼。
四萬餘部眾神情兇狠,泛著恨意,但看著零散倒地的三千餘具乾屍,還有蒼洪的慘狀,稀稀拉拉的跪地聲響起,最後蔓延到整片隊伍:“我等臣服!”
“臣服誰?”唐焱踏足高空。
“臣服你。”
“誰臣服誰?”唐焱目光森冷如冰。
“把我兩兄弟放了,沙瀑傭兵團今天起歸你!別跟我說他們死了,除非你不想接收沙瀑。”
“還算有些腦子。”唐焱從寂滅眼裡面放出蒼屍和蒼剜,這一高一矮一巨一小兩位武尊見鬼似的衝出幾百米遠,驚魂悸動,像是經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蒼洪牙齒咬的嘎吱響,沉默了足足五分鐘,嘶啞著發出咆哮:“蒼洪攜帶沙瀑傭兵團,向唐焱臣服!”
“這是你們自己說的,都記清楚了,今天起,沙瀑傭兵團歸我主宰。”唐焱默然冷視,對待這群兇殘的野獸,和善就是個笑話,只有更狠才能鎮壓。
“你可知道靖王府在追殺你?你還有膽在這裡出現?”
“你說的是他們?”唐焱從黃金鎖裡招出三具重創垂死的武尊,分別是刺殺的兩位殺手和癸水尊者。
“你……你把他們都殺了?”蒼洪混跡傭兵界多年,一眼就認出靖王府的癸水尊者和兩位滄瀾有名的殺手。
“你想繼續看?我這裡還有很多。靖王府的蘇千落、金焰樓的生死婆婆,還要繼續嗎?”
“你……你比我還瘋。”蒼洪定定看著唐焱,深深吸口氣。
“一人一枚,吃下去。”唐焱取出三枚王級靈源液,扔給了蒼洪。
“這是什麼東西?”三兄弟聚在一起,能感受到靈力的澎湃,但更懷疑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毒素。
“只要你們聽話,這就是靈丹妙藥,我會定期給你們服用。但誰若膽敢背叛,下場遠比你們預想的要悽慘。”
蒼洪三人沒有再做無意義的反抗,全部吞服下去,沁人心脾的靈力湧入經脈,帶給傷痕累累的身體以復甦的動力。但是鑑於唐焱的‘恐嚇’,心裡更多的還是緊張和擔憂,免不了的是暗地裡的咒罵。
“你想要我們做什麼?”蒼洪恢復了些實力,暴虐的情緒也稍稍安定下來。
“先當是什麼都沒發生,我需要你們的時候再來通知。記住,不要跟我耍花招,我能虐你們一次,就能虐你們第二次。更不要奢求什麼靖王府的庇護。在這燕國境內,皇室永遠是主宰,藩屬永遠是附庸,靖王爺無論有多少野心和計謀,也不可能扛過皇室。你們在做決定前,最好是用脖子上的腦袋認真想想,不要因為眼前的蠅頭小利,最後流落成喪家犬。”
唐焱留下句話,收起地上的屍體離開沙瀑區。
“大哥,我們……”蒼屍剛要提議,卻被蒼洪抬手打斷。
“重新搭建營地,命令兄弟們封口,今天的事情權當身都沒發生,你們找地方調養傷勢。如果我猜測沒錯,很快會有場惡戰。”
蒼剜望著唐焱離開的方向:“他真的是唐焱?一年多以前不是一階武尊嗎?現在怎麼抗住了我們三人聯手?”
“一年多以前就能親手殺了小王爺和太陰太虛,現在實力蛻變晉升二階,說不定連三階武尊都能硬抗。這是個變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