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面你還沒有丟夠嗎?”王氏寒聲嘲諷道,看到楚質滿臉不在意的模樣,她心裡就來氣,不顧幾個僕役在一旁,將楚質的“劣跡”**裸的揭穿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客氣啊,發覺長貴和幾個僕役投來驚訝的目光,楚質依然默不作聲,並沒有解釋辯駁,冷眼看著王氏的表演。
“見過姐姐。”
這時惠夫夫款步姍姍走進了客廳,皓如凝脂的容顏帶著絲絲怨愁,對王氏的行為十分不滿,可是在這個時候,她也不好多說什麼,輕柔恭順一禮。
“妹妹來了正好,質兒大病初癒,應該留在府中好好休養,豈可貿然外出,若是再受涼了,舊病復發就不好了。”王氏清眸流盼,意有所指道,一臉的淡然,似乎剛才她說的話不存在一般。
“姐姐說的是。”惠夫人纖弱點頭,盈盈回身說道:“質兒,還不謝謝大娘的關心。”
“有勞大娘關心,質兒在此謝過了。”楚質身體輕彎,面無表情拱手說道,沒有一點誠心誠意之色。
“過兩日就是端午了,沒事的話別老想著往外跑。”瓊鼻輕輕哼氣,當著惠夫人的面,也不好繼續教訓楚質,不過想到楚質前兩天吃的苦頭,王氏心中的一絲怒氣漸漸消去,懶得再追究楚質去白雀書院做什麼了,起身拂袖,冷冷拋下一句話,步履輕盈的走了。
“質兒,我們回屋吧。”待王氏走遠,惠夫人黛眉微顰,嬌柔丰姿盡展,聲音溫和而親切,沒有半點責怪之意。
回到閣樓之後,惠夫人對楚質關懷備至,噓寒問暖,卻絲毫沒有詢問楚質到白雀書院的情況。
“孃親,你不想問質兒為什麼要去書院嗎?”楚質心中掠過溫馨暖意,微笑問道。
“質兒長大了,做什麼事情也有了自己的主見,孃親總不能還當你是小孩子,事事都要過問吧。”惠夫人柔美笑道,心中悠悠嘆息感慨,卻有幾分歡喜。
今天一早,楚質說自己的悔過自新,接著又跑到白雀書院去,惠夫人也隱約明白了楚質的心思,對楚質能有勇氣親自到書院求情,惠夫人感到心中歡喜,可是對楚質此行的結果卻不抱希望。
雖然久居家中相夫教子,可是白雀書院的名聲惠夫人還是知曉的,也聽說過山長何涉不講情面的事蹟,同時詢問過丈夫楚洛和小叔子楚潛,知道凡是被白雀書院除名了學子,從來沒有一人能再回到書院,知道這個情況後,惠夫人也死心了。
看了楚質一眼,惠夫人心中感嘆之餘,也泛起了喜悅,雖然被書院除名了,可是質兒像換了個人似的,懂事長進許多,這未嘗不是件好事,見楚質這麼想上進,惠夫人也考慮好了,等再過幾天,這件事情淡化了,求夫君楚洛給楚質再找家書院進學,到時府中的閒言閒語也該消失了。
楚質不知道惠夫人的打算,看到她這麼理解自己,楚質心中暖融融的,剛想把自己努力的成果告訴她,可是想到事情還沒有定下來,現在說了出來惠夫人未必相信,乾脆等幾天,待何涉公佈訊息,到時候給她一個驚喜。
傍晚時分,楚府東院閣樓,一個清秀俊逸的翩翩美少年正恭恭敬敬的給王氏見禮,述說著自己今日在書院的學習情況。
“珏兒,你要在書院認真苦讀學習,以待明白參加科舉,和你大哥一樣考上秀才,進到太學裡讀書,以後參加舉試會試殿試,成為進士,光耀楚家門楣。”聽到自己兒子在書院又受到表揚了,王氏喜滋滋的諄諄教育道。
“珏兒緊記孃親教誨。”心中掠過一股說不出的躁動,楚珏垂頭回答,身為楚家的嫡子,楚珏不知道得到多少來自長輩們的厚愛,年僅十四歲的他,一心遵守長輩們的教誨,根本不明白自己揹負了多少的壓力。
“今日在書院,你見到楚質了沒有?”王氏滿意點頭,說起了一些在她看來無關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