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曹仁廣都跟你說了什麼?”
他力氣大過我,我拉不動他,反而被他輕輕往回一扯,跌進他懷裡,左手臂環在我腰上,右手輕輕拍著我後背,熱氣噴灑在耳邊,輕聲說:“溫柔點,我真醉了。”
我雙手撐在他胸口,掙扎著要爬起來,衣角摩擦,發出窸窸窣窣曖昧聲音。裴錚始終閉著眼睛,箍著我腰一翻身,將我按倒在床內側。
“別在男人身上扭來扭去。”他嗓音略微暗啞,“尤其是喝醉男人。”
我不動了,哼了一聲:“你也算男人?阿緒是不是給你下了秋藥?”
所謂秋藥,就是□解藥,效果正相反,會讓人不能人道,時間長短,取決於藥量多少,我深深懷疑阿緒給他下了一輩子分量。
裴錚悶笑一聲,“豆豆,你聽上去好像有很多怨念?”
“你多心了。”我別過臉,避開他灼人呼吸,“我只是來問你曹仁廣事。”
他本不喜風月,會應酬曹仁廣,定然別有所圖。
“我不喜歡在床上與你談公事。”
“那你從床上滾下去。”
“你捨得嗎?”
“舍……唔唔……”話未說完,便被他以吻封住了口,來不及合上雙唇被突破了防線,舌尖糾纏,烈酒濃香自他口中渡來,讓我一陣迷眩。他翻身覆在我身上,右手抽去我髮簪,修長十指穿過髮絲託著我後腦勺,酥麻感覺自頭頂貫穿了背脊,讓我不自覺蜷起了腳趾。裴錚呼吸粗重,喘息著齧咬輕吻我耳垂,鎖骨,左手靈巧地解開衣衫結釦,掌心貼著腰肢而上,撫摸著我光潔赤、裸後背。
“豆豆……”裴錚呢喃低沉暗啞,伴隨著粗重喘息聲,他拉下我肚兜,灼熱吻烙印在胸口,“你捨得嗎……”
我掙了一下,推開他,又被他捉住了手臂,徹底扯下了外衣。我一口咬在他肩頭,聽到他悶哼一聲,壓抑著情、欲,啞聲說:“一整個晚上……我用內力壓制住藥性,卻被你輕易破了功……”
我聽明白了。
“你是中了合歡散才吻我抱我!”我掙扎著想推開他,裸、露肌膚卻一次次摩擦著他衣服,帶來微妙快感。
裴錚輕嘆了口氣,卻沒有鬆開對我桎梏,只是說:“你怎麼不明白……”
他輕咬著我耳垂,啞聲道:“你才是我合歡散。”
34
疼痛 。。。
他的慾望抵在我腿間,駁回了我先前的控訴。
我突然發現,他若真有心想要我,我根本反抗不了,無論是力氣,還是氣勢。
陌生的感覺像海浪一次次地衝刷著身體的每一處,裴錚唇舌所到之處彷彿燃起了一簇簇的火苗,燒得我口乾舌燥。我閉緊了雙眼,仰起脖頸,嗚咽一聲,在裴錚身下難耐地扭動著。衣衫凌亂,難以蔽體,比上一次在船頭更強烈的刺激讓我繃緊了後背,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肩頭,像在浮沉的海上攀住最後一塊浮木。
略帶薄繭的手摩擦著我腿側的肌膚,在膝彎處輕輕一勾抬高,細細密密的吻落了下來。我大口地喘息著,迷迷濛濛睜開眼低頭看去,眼前卻彷彿隔著濃濃白霧,什麼都看不真切。
“放……開……”我無力地蹬了一下腿。
裴錚的雙手滑落到我腰側,輕輕握住了,仰頭向我看來,漆黑的雙眸中,有情、欲湧動,眸光流轉,他的聲音低沉暗啞,“真的要我放開?明明你的手緊緊抓著我的肩……”
我像被突然燙到手一樣縮了回來,腦袋往後一仰,猛地撞上圍欄,登時疼得眼冒金星,情、欲全無。
我雙手抱緊了腦袋縮成一團,泫然欲泣,哼哼唧唧。裴錚覆上來,拉開我的手,輕輕碰觸我的後腦勺,我嘶了一聲,顫抖著說:“疼……”
裴錚長嘆一聲,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