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羨慕妹妹,竟能一舉男女齊全,當真是上天保佑,想必老天也念著妹妹這幾年來的不容易。”
溫和的神色與聲音潺潺如流淌的溪水,聽著再舒緩不過,可是阿嫵卻是絲毫不敢放鬆,雙眼始終不著痕跡地盯著阮梅心接觸孩子的手,生怕她會使詐,儘管憑阮梅心從不顯山露水的心計不至於會如此顯白的使詐。
“其實姐姐何須羨慕我,姐姐不也有爾意在膝下歡笑嗎?爾意不僅乖巧且又懂事,不止是姐姐,便是殿下和我們幾個亦疼得不得了呢!”阿嫵上前替愛動的翩然掖了掖散開的被角,說起來這兩個雙胞胎的性格卻是恰恰相反,哥哥安靜沉穩,妹妹活潑愛動。阮梅心聞言笑而不語,只一昧端詳兩個孩子的模樣,忽而想到了什麼:“說起來,這兩個孩子倒不似他們的哥哥那樣長的像殿下,瞧著更像妹妹你一些。”眼若有似無的在阿嫵臉上掃過。
“是嗎?”阿嫵漫不經心地回了一聲,正待要說,忽而心中一刺,隱約明白了阮梅心這話說的含意,頓覺四肢一陣發冷,強笑道:“孩子才這麼小,哪能看出像誰。”
屋內一下子靜了下來,恍若無人,但也只是剎那的事,阮梅心低頭一笑道:“也是,其實不論像你還是像殿下,那都是一樣,皆是殿下的親骨肉,好了,妹妹你早些安歇吧,我就不打攪你了,改明兒有空了再過來瞧你!”
阿嫵暗自鬆了一口氣,親自送了阮梅心離開,回到屋裡抿了一口流意剛端上來的參湯對底下幾個信得過的人低聲說道:“阮梅心果然是見不得我好,只怕她已經又動了心思,想要對付這兩個甫出生的孩子!”
第四十章 一朝揚眉(2)
流意,畫兒,陳小几個已被阿嫵收為心腹,為著有多幾個人幫襯,所以阿嫵授意千櫻將當年孩子被害的真像告之了他們,並囑他們千萬小心,莫要露了馬腳。
“可是已經沒有一個含妃可以讓王妃利用了,她難不成準備親自動手?”陳小躊躇地問著:“又或者她準備不計後果的用阮敬昭?”要不是千櫻說此事千真萬確,他真不敢相信平常跟他們有說有笑,老實沉默的阮敬昭是這一個這麼陰險的人,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阿嫵低頭將手上的縷金紅瑪瑙手鐲褪下交由千櫻收下,看著素淨的雙手淺息道:“阮敬昭是她好不容易安在我身邊的一顆棋子,目的就是要長久的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她又怎麼捨得輕易捨棄呢,何況她也怕阮敬昭到時反咬一口把她給拖了下來。如果我所料沒錯的話,她怕是要在這兩個孩子的出身上鬧名堂。”
“出生?小世子和小郡主的出生有什麼問題嗎?”畫兒的不解在流意附語幾句後釋然,只是彼此的臉色看起來都不大好。
“主子,王妃她真的會這麼做?二位小主子雖說不是在王府中出生的,可您是一直跟殿下在一起的,要想潑水插針不是那麼容易的!”
阿嫵淡淡地瞥了千櫻一眼,探手取下燈罩,用銀簪去撥那有些黯淡的燈芯,似血的紅燭水慢慢淌過銀簪,然後滴落在燭臺上:“慾加之罪何患無詞,我懷孕近十一個月。生下來的雙生子卻依然是未足月的樣子,還有我與安先生地交情,光憑這兩點就能讓她有的編了,更可惱的是,我現在騰不出手來對付她!”
在入京之前。安先生便已經找過她,與她談過無惜之所以始終矮辜無傷一截的原因,也就是出身,如今其他方面都不缺,只差這一點,如果能弄清楚當年事情的真像,那麼將來立儲,無惜地勝算就大多了。
這樁事。無惜是不能親自去辦的,如此會落人口舌,便是查出了真像也不會讓人相信,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由阿嫵去辦。此事必須速戰速決,時間越長對無惜就越不利。
阿嫵頭疼地撫著太陽穴:“罷了,顧得了一邊顧不了另一邊,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見招拆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