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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現在鬧的怎麼樣了?開發商給補錢了嗎?”剛進門,包還沒放下,段翠芸就急不可耐的打探著。
“你弟弟昨天還說,要是不給補錢,他就聯合村民起訴。反正這事大家都看的真真切切,是開發商事先得到了內部訊息”,段翠芸的母親以巾幗不讓鬚眉之勢定聲埋怨道。
“不然讓段雄也回來吧?反正焦化廠有顧勳”,段翠芸商量式的口吻說道(段雲在新檔案剛出之時,就已經回到了康巴什)。
“顧愷呢?怎麼在焦化廠呆了一個月就回去了?現在在做什麼?”
“能做什麼?整天在吳雪花的食堂打麻將、玩撲克”,段翠芸憂聲埋怨道。
“從戒毒所出來多少也能頂點事,好歹你婆婆不需要你貼身伺候了”,段翠芸的母親和聲安撫道。
“她是擔心顧愷再次吸毒,這個學期才沒跟我去鎮上。管她呢?反正又不是我不伺候,她既然要自己伺候自己,我正好求之不得呢?”段翠芸沒好氣的說。
“你婆婆就是勞累命”。
“誰叫她當初只顧生,不顧教育”,段翠芸埋怨道。
“外婆,現在地價長了,你們是不是也會把地賣給開發商?”顧采薇饒有興趣的插話道。
“不會,到時候政府會統一徵地,買了地的開發商也會把地賣給政府”。
“政府要這麼多地做什麼?”顧采薇不解的問。
“統一規劃,統一開發。政府買地之後會再高價賣給地產商與開發商”。
“那外婆你們今年的地播種沒有?”顧采薇饒有興趣的問道。
“種了點土豆、玉米、沙蓋”。
沙蓋,是一種營養價值很高的沙漠植物。
顧采薇外婆家的沙蓋播種在離家不遠處的一塊(前幾年自行開發的)沙質土壤地中。
傍晚吃過飯後,段翠芸的母親帶著段翠芸和顧采薇閒散在這片綠油油的沙蓋地上。
這裡地處鄂爾多斯高原,盛夏並沒有神木那般炙熱。也因為這裡地處高原,稀疏的梧桐樹便成為這裡單調的挺拔類植物,附和著梧桐樹的是一人多高的沙柳。
這裡不同於孫家岔,孫家岔是由溝溝壑壑的地勢組成,這裡確實一望無際的平原。
不過,播種農作物的方式確實如出一轍,皆為古老的犁式耕種。不同的是康巴什以牛為主要的播種工具,而孫家岔是以騾子為主要播種工具。
顧采薇外婆家有三頭牛,一頭是今年春天剛生下的牛犢,要是顧采薇記得沒錯這三頭牛是母子關係。
“你回去的時候帶一些土豆,省的買”,顧采薇的外婆蹲下身子,揪地裡的雜草的時候轉身對段翠芸和聲說道。
“不用了,我給她姑媽看孩子,這麼點東西,她姑媽應該會給”
說到了顧綺,顧采薇自然而然想到殷虹,想到這個女人,她心裡頗不是滋味。她知道趁她不在,殷虹肯定又在肆無忌憚的勾搭盧敖。
勾搭盧敖?
想到這裡她淡淡一笑,怎麼能怪殷虹勾搭盧敖呢?明明盧敖心底壓根將她視而不見。既然如此,何不成全他們,顧采薇這樣想著。這樣一想,她的心裡舒坦多了。
可是,舒坦僅僅持續了一小會,想到自己一起長大的人就這樣與自己生疏著,想到本來以為會一輩子陪伴在身邊的人就這樣悄悄走掉,她的心空蕩蕩的。
明明不是珍寶,卻如此在意。還是,那真的是潛藏在心底最珍貴的寶藏?
“想什麼呢?薇薇?”外婆見顧采薇心神不寧,疑聲問道。
“沒什麼”,顧采薇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
“怎麼老是見你心不在焉的?”
老是心不在焉?心神不寧?遭了,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