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的眸子轉為火熱,低笑一聲又吻了下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連忙趁著還有點神智問他:“四爺,皇上身邊的趙昌是不是也是你的人?”
胤禛將頭放在我的肩窩處,悶聲說道:“若然不是,他會讓你來侍奉我?”
我恍然大悟,我算來算去,一直自以為搞定了胤禛,實際上是我被胤禛搞定了。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但只要胤禛對我是真的,別的我又有什麼好在乎的呢?我笑了笑,貼上了胤禛火燙的身體。。。。
我懶懶的剝著荔枝,胤禛和戴鐸去商量大計去了。覺得胤禛一走,心裡就空蕩蕩的,連荔枝吃起來都沒那麼好味了。正在無聊,十三走進房來。
十三極為曖昧地向著我說道:“小嫂子,昨晚上過的可好?”
我就覺著怪了,這十三怎麼什麼都知道似的?我沒說過,老四更不可能說,可十三從那裡打聽來的?不會是勝文那裡吧?那我可就饒不了勝文了。
心動不如行動,我顧不得手上粘乎乎的荔枝汁,一把抓住十三的淺色外褂。毫無矜持地把一隻腳踩在圓凳上,對十三逼供道:“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十三促狹地笑道:“月喜,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我,我怎麼可能會告訴你這個大嘴公?!我雖然沒說話,但眼神已經明白無誤地表達了我的意思。
十三見我不像假裝的,忙問我:“你真的不知道?”
我更加迷茫:“我應該知道什麼?”
十三盯了我半天才道:“四哥前日是不是送了支髮簪給你?”
我頻頻點頭,十三又道:“昨個兒你是自己把它帶上的?”我又點頭。十三接著又道:“那你有沒有把它取下來,讓四哥幫你戴上過?”
我頓時對十三充滿了敬佩之情,這種細節勝文是不可能知道的。那十三又為什麼會知道的這麼一清二楚呢?
十三看著我快要想破頭的樣子忍不住的笑了出聲:“你不知道這京城八旗閨閣中的習俗嗎?凡未出閣的女子,要是有男子送髮簪給她,她若是在三日內自願將髮簪戴上,再取下由送簪之人為她戴上的話,便是答應以身相許了。你也是旗人,沒理由不知道吧?”
我還死鴨子嘴硬:“當然知道了,不過我忘了而已。”天啊,我還真是按著順序一步一步來的,真乃天意啊。
十三隻得“嘖嘖”搖頭,看見我面前的荔枝忽然湊上來說道:“月喜,分點荔枝給我吧?”
我裝蒜:“什麼嘛,荔枝又不是我的。你去找四爺。”
十三無奈道:“月喜,幫幫忙吧。這幾天天氣熱,我福晉吃什麼都沒胃口,就想吃點荔枝。現在我已經叫人去嶺南了,但一下子也回不來,只能找你分一點。大不了我的荔枝回來,我分你一半。”
我想想,這交易也不賴,便將荔枝帶盤子一齊塞給十三,還千叮嚀萬囑咐:“你說話要算數,不可以少我那份哦。”
十三高興地抱著盤子回府找十三福晉邀功去了。我則計算著,今天是我到圓明園的第三天,雖然和老四在一起很開心,但是我更知道老四已經在明裡暗裡開始他的計劃了。以後要像現在這樣在一起,基本是沒可能了。可是,我也不能待的太久,留的太久對胤禛對我都不利。我想了想,最多再在圓明園呆一個星期就得回宮了。所以,我更要好好把握現在與老四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吃晚飯的時候,胤禛突然問我:“月喜,張明德的事,是不是你和老十三搞出來的?”
我一下子被剛喝的冰鎮蓮子湯嗆得咳嗽連連,只得看著胤禛裝無辜,企圖矇混過關。
胤禛不為所動,依然看著我:“月喜。。。。”
我猜八成是十三那個大嘴巴說出來的,只好輕輕點了點頭。
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