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問得到證實,我道:“有了他和年羹堯,四爺已成功了一半了。”胤禛不語,離去前忽道:“月喜,你真是個奇異的女子,若非你真心待我,怕已是胤禛最大的敵人和阻礙了。”渾身不得一冷,他這是什麼意思。
第三十回 暗流
因為自康熙五十六年起,康熙的身體每況愈下,故朝野上下又風傳皇帝欲再立太子。另有一種傳聞便是,康熙自覺不久於人世,已事先留下了遺詔。至於孰真孰假,不過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罷了。但在這種情況下,擁戴廢太子胤礻乃的朝臣們也開始蠢蠢欲動,甚至連九阿哥胤礻唐還讓自己的親信,西洋人穆經遠在外到處放話:“朝中都說九爺和八爺,十四爺三個人裡頭,會有一位被立為儲君。而皇上常說九爺的相貌大有福氣,看他很重,八成屬意九爺。”
此時的八阿哥胤祀因在太子二廢時,被康熙當眾訓斥,說其是辛者庫賤婦所生,心高陰險,密行險奸,有逼宮篡位之意後,胤祀就漸漸淡了自己奪儲之念,轉而支援十四阿哥胤禎。不過,如實地說,就當時的朝野輿論來講,胤禎很有可能成為皇位的首選繼承人。
因為風聞京中的形勢對胤禛不利,遠在福建任知府的戴鐸專門給他上了封密啟,為胤禛籌劃退守之計。
坐在臨街的酒樓雅座裡,弘曆跟著侍衛帶下面看西洋鏡去了,我和十七正談論著戴鐸的那封密啟。
十七皺眉道:“戴鐸雖是有才,可身處福建,並不瞭解京中的實際情況,他把形勢估計的太過悲觀,反而不好。甚至說,一旦其他阿哥承繼大統的話,要四哥起兵,不惜以武力割據一方。有這個必要嗎?”
聽得我都皺眉了,這個戴鐸是怎麼了,出了這麼個笨主意。即使我是依靠電視,小說裡的那點皮毛清史冒充深謀遠慮,高瞻遠矚的驚世才女,但我也知道若像他這般的話,胤禛有理都會變做沒理,還給了他人以口實。戴鐸雖是好心,卻嫌急進了些。
胤禛在這些年的行動中,觀察其大大小小的舉措,都頗與戴鐸的籌劃相融納結合。但胤禛與戴鐸又有不同,胤禛是個政治家,長於行動;而戴鐸是個理論家,長於思考。故戴鐸在說到實施計劃時,儘管重點強調要掌握好“度”,過猶不及,而自己卻在此時沒能沉住氣,顯得過於浮躁。胤禛則根據自己對局勢的判斷,堅信決戰尚遠,時機未到。眼下還不可過早顯示自身,重蹈大阿哥,廢太子,八阿哥的覆轍,對局勢計算極為精確。在康熙的眾多皇子中,此等心機怕難以有人匹敵。
問向十七道:“那四爺是怎樣回覆他的?”
“切不可動,慎之!慎之!”把玩著手上的扳指,十七一字一句說道:“四哥還說,戴鐸你若是在京中就是這般的話,他斷然不會如此待他的了。只叫他好生做他的知府便罷。”
胤禛這樣斥責戴鐸,是怕他在時機不到時輕舉妄動,壞了大事。也未因此改變在京內外關鍵部位安插黨羽的既定計劃。而胤禛的謹慎不僅表現在他製造假象,迷惑了康熙及諸阿哥外,也在於他不露痕跡地培植自己的力量。
突然就想起了,在我被弘時所傷,胤禛夜探我離開之時說的那句:“若非你真心待我,怕已是胤禛最大的敵人和阻礙了。”再聯想起,胤禛即位後年羹堯與隆科多的下場,身上升起一股寒意——對我,胤禛會否也是飛鳥盡,良弓藏呢?馬上又自我安慰,不是說我享盡榮華,至死方休,沒說我會英年早逝,提前榮休啊。還是不行,什麼時候得找個機會問問那個天庭代言人,看看還有沒有免費的售後服務,諮詢一下我需不需要把這幾年搜刮的財物轉移到宮外。未雨綢繆,鋪好退路,免得我在清宮奮鬥多年,還落得個窮困潦倒,流落街頭的淒涼晚景。
十七忽然道:“咦,他怎麼也過來了?”驚的發呆的我還以為十三憑空出現了呢,連忙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