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路而逃。看著因她快速奔命而帶起的滾滾煙塵,我將一顆松子高高拋起,用嘴接住後得意地拍拍手道:“想跟你家月喜姐姐鬥,你還嫩了點。回去修煉過幾年,再來挑戰極限吧。”
話還沒說完,身後傳來一個顫抖的聲音:“你究竟是誰?”
沮喪地翻翻白眼;自我還魂之日起到現在;聽到最多的話就是這句了不是“你究竟是誰”就是“你到底是誰”之類的強烈疑問句。轉身一看,滿面通紅,神情緊張的喜蝶正站在身後。
強壓住起伏極大的情緒,喜蝶向我道:“你剛才說什麼?你叫月喜!”
裝傻:“啊?我什麼都沒說,想是喜蝶姑姑聽岔了。”
喜蝶激動起來:“我聽岔了!好,即使我聽岔了,可你進宮以來,你並沒見過芸貴人,你怎會認識她,還知道她住在儲秀宮?方才你嚇她的話,我在後面聽的一清二楚,正是月喜以前同皇上賭氣那時,我們去摘桂花回來的路上遇著芸貴人,月喜與她講的話。月喜至死未曾離開紫禁城,此事不可能你會知曉。而我也從沒與他人提起過的,可你為什麼會這般清楚?!”
乾笑道:“興許真是被什麼附身了吧?”
豈料喜蝶卻道:“也只有月喜才會這麼睜眼說瞎話。若真是被鬼物附身,哪有像你這般模樣,恢復的這般迅速?我雖一直身在禁宮大內,可分辨鬼物附身還是裝神弄鬼,卻尚還算個明眼人,怎會看不出來?你在宮裡的這些時日,我天天侍侯你,儘管你處處小心,但日常生活習慣卻是騙不了人的。月喜不喜吃素,偏愛豬肉、雞肉、兔肉;用的香薰是自制的梔子、槐花、玫瑰香,這宮中除了她,沒人會配。可你身上卻有著同她一般的味道,我和月喜相處多年,這個味道絕對不會弄錯。她還有個照鏡子才會有的小動作,只要一照鏡子,就會不自覺的舔舔嘴唇。。。。而這些特徵,你都有!”
抵死不認:“天下間一般模樣的人也有。有些小節上有近似也不足為奇啊。”
喜蝶不睬,繼續道:“是嗎?可我會錯,皇上不會錯,寶親王不會錯,十七爺也不會錯。我跟了月喜那麼久,皇上看她的眼神絕對不同於看別的主子。月喜走後,皇上便把我們幾人一起留在了養心殿。不是沒有別的宮來過,皇上看她們的目光除了平淡還是平淡。直至你出現,那天早上我侍奉皇上更衣的時候,他就不一樣了。就和當年在君長駐過夜之後一樣,容光煥發,甚至還有著幾不可見的柔情。說你是美人,不錯,你是美人,可紫禁城裡比你美的女子,不說有一千,至少也有八百。皇上為何獨獨對進宮不久的你另眼相待,柔情以慰?還有十七爺和寶親王,他們和月喜相處也有十多二十年了,對月喜的感情不比皇上淺。最近他們一到養心殿就會問起你,若換做他人,莫說是你,怕兩位王爺也早遭訓斥了。可實際上呢?你不要告訴我,他們也被誰附身了?”
極其仰慕地看著喜蝶,你可真是觀察細緻,分析合理,抽絲剝繭地把答案送到了我面前。沒想到啊,前段時間是我費盡口舌讓別人相信我是月喜;而今,則是喜蝶集齊證據,有備前來要我承認我是月喜。此乃“風水輪流轉”正確性的又一有利表現。難為喜蝶對我這個結拜姐妹這般上心,何況想起喜蝶的桂花糕,口水也快包不住了。便笑道:“正好,我還念著三年前埋在裡面的那罈子桂花釀呢。你們沒有瞞著我偷喝掉吧?”
我親口承認了,喜蝶卻石化當場。嘴唇顫抖了半天,也沒抖個什麼重量級的隔世見面歡迎辭出來。直到我弄開了大門,向她嫣然道:“還不進來?”她才回過神,衝上前來抱住我就開哭。
將她拖進院裡,關上大門,進了裡屋。發現雖三年沒人居住,但仍舊窗明几淨,一如我離開之時,不得看向喜蝶。喜蝶正忙著喜極而泣,見狀抽噎道:“是皇上吩咐的。讓晚上沒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