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根母親的眼珠瞪得渾圓,死死的盯著小德子,手指費力的指著他,嘴裡拼命的嗚咽著想要說出聲,若安貼了上去,仔細分辨,卻依稀聽得她說的幾個字:“殺……唔……窮……嗖……”
若安訝異:“大娘,您想說什麼?!慢些說!”
“啥……嗚……”話還沒說完,寶根的娘兩手一垂,便沒了呼吸……
眼睛裡的光在漸漸渙散,若安急了不停的呼喚:“大娘!大娘你醒醒!你醒醒啊!”
可不管若安再怎麼呼喚,寶根的母親也沒有反應了,冷陽俯下身勸道:“別喊了,人已經去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分明已經救回來了……怎麼會……”若安喃喃道,冷辰見狀低聲勸慰:“你已經盡力了,別太自責了……”
“不……她還沒見到自己的兒子……怎麼會就這麼離開……”若安潸然落淚,一旁的小德子也忍不住勸道:“夫人別難過了,傷身……”
若安一愣,小德子不說話她還沒留意,他一搭話便不禁聯想起寶根母親死前的各種怪異舉動,她擰著眉問道:“德公公……寶根的母親和你非親非故,她臨死前為何盯著你不放?”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便都落到了小德子的身上,小德子尷尬的苦笑:“不關奴才的事啊,誰知道她發什麼瘋呢……”
“是你將她引到這裡的,途中發生了什麼事也只有你們二人知道,現在寶根的母親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你是不是該給大家一個交代呢?”冷辰在一旁低聲問道。
小德子嚇得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王爺冤枉啊,此事確實和奴才無關啊,她說自己累了,奴才好心才將她帶到這裡來的,後來她又說要吃藥,奴才這才離開去取水的啊!等奴才回來她就已經掛在橫樑上了啊!”
“哦?吃藥?吃什麼藥?”冷陽問道。
小德子抹了把眼淚道:“奴才也不清楚,還用小瓶裝著什麼的……不信可以搜身啊!肯定在她身上的!瞧!就是那個瓶子!”小德子說著往寶根母親懷裡一指,若安順著方向望去,果真看見了一個白色的小瓶露出了一點瓶口,她伸手將瓶子拽了出來,隨著瓶子被抽出,又一個小瓶子應聲掉了出來,在地上滾了幾下,被小德子撿了起來。
“這是什麼?”若安說著伸手接過小德子遞過來的瓶子,那是個周身漆黑油亮的小瓶,做工很精細,小德子低頭道:“奴才不知……”
若安蹙眉,又將自己手中的白瓶也擰開,在鼻子前嗅了嗅道:“這是什麼藥,味道這麼苦……”
“讓微臣來看看……”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過來,若安一回頭,正看見何齊山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若安徑直將藥瓶遞了過去,何齊山臉色很難看,剛出了大獄幾乎沒有片刻休息,便開始來回奔波照顧病人,很是辛苦,他擰著眉將藥放在鼻間嗅了嗅,又捏出藥丸在手中仔細的翻看一番道:“這白瓶裡裝的就是普通治溼寒的藥丸……可這黑瓶裡裝的……”
“裝的是什麼?”若安問道。
何齊山的眉擰的更緊了,他將黑瓶裡的東西倒了一些在掌心上,那是一些淡藍有些偏紫的粉末,冷陽湊了過去,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藍毒……”何齊山淡淡的應道。
“藍毒?!”若安一下就被驚呆了,藍毒……那不正是冷辰之前所中之毒嗎?
“這毒……”
“沒錯,正是王爺身上所中之毒……”何齊山不等若安問完,便印證了她心中所想,在場的眾人皆唏噓。
“這藥怎麼會在她身上?”冷陽不禁問道。
何齊山搖搖頭,若安更是訝異,一旁的小德子開了口:“王爺、二殿下……先前下毒的兇手不是還沒找到嗎?難不成是這母子兩串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