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荷同情地看他,卻冷靜地搖頭:“韓主任若知道你受傷,未必會歡迎我們留在試驗田!”
“有道理,所以老三,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養傷。食物的事情,我們幾個來解決!”楚飛忙道。
田嬌的臉色有些難看,卻不敢說什麼。
韓嘯天不再堅持,將手機放到一邊的地上,勉強笑笑:“那好吧,希望我能快點好。”閉上雙眼開始全力抵抗那幾乎已逐漸蔓延到肩膀的陰冷和痛楚。
很快,他感覺這份異常強烈的痛楚又從肩膀上行入喉,頸部被冰冷一點點地侵蝕,卻又詭異地多了一種針扎般的刺痛,與夢裡病毒發作時的過程毫無區別,頓時很想破口大罵。
“你妹啊,痛一次就已經是人間極刑了,老子居然要承受兩次!”
不同的是,夢裡的他在喪屍病毒發作時,正身處荒野無人注意;而此刻的他,不光身邊有可以共生死的好兄弟,還有一個千嬌百媚的絕世美女!
做為一個有骨氣的爺們,怎麼可以在美美的妹紙面前痛苦**呢?
雖然心裡頻頻倒吸涼氣,恨不得下一刻,這種痛苦就能停止,但韓嘯天還是咬牙忍著,五指死死地掐入掌心,不想痛呼半句。
就當自己死了!不能喊,死活都不能喊!
他全身的肌肉都在不由自主地輕顫,他的眼角因為這份強烈的痛楚而不受控制地頻頻抽動,他的嘴唇在不自覺地哆嗦,他的神經在不自覺地抽搐,痛苦一波一波地襲來,一次比一次強烈,甚至口裡開始有鹹腥的鮮血味,但他還是咬牙忍住不肯哼出聲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對這種痛苦已經開始麻木並漸漸習慣的韓嘯天忽聽到不遠處,田嬌在低低地問:“蘇煙荷,你餓不餓?我很餓。”
蘇煙荷沒有吱聲。
靜默數分鐘,田嬌又道:“蘇煙荷,你真的還要在這裡陪韓嘯天?已經過去七個小時,他還沒有醒來,萬一他一直不醒呢?肖力和楚飛沒法從食堂那邊取出大米,我們手裡的巧克力也都吃完了,那半罐葡萄糖粉頂多能維持明天一天,後天我們就會斷糧,與其在這裡死等,不如我倆也出去轉轉?”
七小時了?
原來不知不覺間,自己已捱了七個小時!
“不行!”蘇煙荷的聲音很快響起,有些冷硬和不耐:“劉亦陽需要休息,我們不能離開。”
“那,那我肚子好餓,我們一起泡點葡萄糖水喝吧?”田嬌又嘆了口氣道。
“不行!”蘇煙荷再度拒絕:“這些葡萄糖粉要大家都在的時候才能分著泡。你要受不了就喝點水。”
“唉呀,就一點點,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田嬌有點不高興:“難道你不餓?”
韓嘯天心裡微有些不悅。以前和田嬌打交道的機會少,只覺得這個女孩子笑容甜美,說話聲音也很溫柔,沒想到她其實並不像表面上那樣大方,心眼挺多。
“我也餓。但肖力和楚飛讓我們留在這裡就是信任我們,我們不能偷吃!”蘇煙荷的聲音透著淡淡的厭惡:“你再忍忍吧!”
韓嘯天心裡對蘇煙荷的好感頓時急劇上升。這位美女平時看起來冷清,沒想到心善不說,還很有原則和自制力。
其實韓嘯天現在也餓,很想吃點什麼,但蘇煙荷這麼一說,他倒不好意思要求了,只能默默地繼續忍受著體內的痛楚。但就在這時,他又聽到田嬌一聲驚呼:“啊!停電了!”
停電了?
韓嘯天心中一緊。停電就無法用電熱壺來燒開水,晚上更開不了燈,在這寒冷的冬天,喪屍一旦攻破這薄薄的木門,不能夜視的兄弟們必將身陷險境!
“等肖力和楚飛他們回來,我們馬上帶著韓嘯天轉移!”蘇煙荷十分冷靜地道:“至少試驗田那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