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已經急了,這樣問案的話都不等其他大臣問,自己親自審問了。衛冬正一肚子氣呢,就讓這個吳忠弄的。本來也不敢說假話,再說他被修理了一頓,心裡也恨藍玫瑰。所以也不會幫任何人說假話,把吳忠上徽州,如何讓藍玫瑰下跪接旨,藍玫瑰跪下後,吳忠如何不宣讀聖旨,卻觀看人家女兵。藍玫瑰站起來,自己拿過聖旨觀看,吳忠又直呼人家姓名。被藍玫瑰親兵打了兩個嘴巴子,還沒明白人家為付麼打他,叫人家姓名又被打兩個嘴巴。最後藍玫瑰讓吳大人回來,說讓另外派一個欽差。還讓吳大人轉告陳丞相,藍大人造不造反不是他說了算。衛冬的口才不錯,把事情說得詳詳細細,還描繪了吳忠觀看人家女兵的情景。
衛冬的話引來了朝堂上的不小笑聲,所有朝臣都明白,藍玫瑰這是借題發揮,給朝廷難看。同時也警告朝廷,最後一句話太有深意了。陳宜中感到心裡發緊,藍玫瑰這是清楚,一切都是自己在後面操縱的。這句話是一語雙關,一方面警告朝廷別把她逼急了,另一方面也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誣陷。這個小女孩大厲害了,智慧超群,嚇得陳宜中一肚子的話說不出來。
陸秀夫和太皇太后都明白,藍玫瑰這是給他們難看。常言道:“打狗看主人。”打欽差不就是打皇家的臉嗎?一方面是洩憤,一方面是發出警告。最主要是傳達一個資訊,藍玫瑰並沒打算造反,別逼我。
讓太皇太后咽不下這口氣的同時,也安心不少。畢竟是證明了藍玫瑰沒有造反之心,不過太皇太后又把怒火發在了吳忠的身上。都是這個蠢材,受人家話柄,否則藍玫瑰哪有機會這樣做。氣的說道:“吳忠不尊法度,不敬朝廷命官,狹私報復,革除一切官職,貶為庶民,永不錄用。”
立即有殿前執事上來摘去了吳忠的頭上烏紗,把他驅逐出大殿。大殿上的很多人都有幸災樂禍的心理,還好不是自己前去,即捱揍又丟官。太皇太后也有精明的時候說道:“齊康可在。”
齊康就是一哆嗦,怕什麼來什麼。紀憲已經被調離兵部,放外任去嶺南出任一州知府。嶺南那地方是人呆的嗎?這就是變相流放。齊康正打算什麼時候辭職呢,可是聽到太皇太后叫,連忙出班跪倒:“臣在。”
太皇太后說道:“齊大人去徽州傳旨收回兵馬大元帥印信。”
“臣……遵旨。”齊康想拒絕,那樣太皇太后一怒就把自己貶官,正好離開朝廷。不過齊康不是紀憲那麼笨,他應該去徽州把情況和小姐說一下,不行就不回來了。小姐連欽差都敢打,自己不回來,朝廷拿自己也沒什麼辦法。實在不行在玫瑰山莊當富翁也不錯,這些年錢也撈足了,安穩過下半生也不錯,想到這答應下來。
齊康到徽州的時候,小姐外出巡視去了,是喬年知府接待的他。齊康回到這裡可不敢擺欽差的譜,喬年已經知道藍玫瑰的品性,當然也不把齊康多放在心上。齊康用一天的時間遊遍了徽州,情景讓他吃驚連連,小姐太厲害了。這才多長時間,一年多的時間徽州徹底變樣。街道寬闊,兩側的樓房那麼高,有的達到四五層的高度。商業繁華,竟然在城裡有個個休閒廣場,那裡是給城裡人遊玩的地方。
在街道上不時能看到一些穿奇怪衣服的人,一瞭解才知道,這是小姐新成立的部門,相當於捕快,現在叫警察,專門管打仗鬥毆和城市治安的人。他們不再歸縣令管,也不歸縣尉管,而是歸一個叫警察局的管,很負負責,也不敢徇私枉法,徽州真的成為有別於大宋的另一番天地。
看得齊康心旌搖動,打定主意不回京城,還不知道海陽變什麼樣?那裡是小姐的根基,建設得比徽州早,一定比這裡強,一聽說小姐得明天回來,齊康騎馬返回海陽。
等他到海陽的時候真的愣住了,他已經分不清哪裡到哪裡,真有鄉巴佬進城的感覺。把馬栓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