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只是依依不捨地看著許仙。許仙察覺心上人的目光,扭頭看去,見那美目中的柔情,心中不由一蕩。他臉上發熱,故作正經地別開目光,說:“徵淵,我……白家姑娘盛情相邀,我們怎麼……”
許寧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漢文怎可如此無禮?還不速速向白姑娘賠罪?”
聽見許寧如此撇清關係的話語,那三人心中具是大急。白素貞顧不上矜持,急道:“許公子何出此言?”
“據我所知,白姑娘乃是獨居於此,並與親友陪伴。此時天色已晚,我等登門,於姑娘名節有礙。”紫華道。
白素貞一愣,隨即道:“是素貞考慮不周,還望幾位恕罪。”她生長於深山老林之中,知凡人禮教頗為繁瑣,也詳細打聽過,卻不曾按照這些規矩行事。紫華的話,讓她察覺到自己的疏漏。那許仙性子單純,想得不多,這兩位,看起來,卻不好對付。白素貞不免有些緊張。
“不礙的。”紫華說。
許仙也是滿臉通紅,被情愛衝昏的頭腦稍稍冷卻,才發現自己竟是無媒無聘,便要與白姑娘私定終身。他滿是愧疚地看著白素貞,吶吶地,說不出話。
許寧看著許仙,道:“如此,我等便先行告退,日後再來拜訪。”語畢,他再次拱手行禮,低聲喚醒發愣的許仙,便要離開。
許仙的眼中只有心儀之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那些告別的話語的。
許寧將手中的傘遞予許仙,自己則與紫華共撐一把。
見三人就要離開,白素貞還沒說什麼,那小青卻沉不住氣了。她略有幾分焦急地說:“許公子……”
紫華回身輕笑,道:“此間規矩甚多,有所疏漏,總有那惱人的,說三道四,叫人不得安生。白姑娘既然有心,不若早作準備。許家定不會讓姑娘委屈。”
小青還想說什麼,白素貞攔住她。這位美麗的白衣女子說:“多謝姑娘指點,素貞不便遠送,三位一路走好。”
待看不見那三人的身影,小青扯著白素貞的袖子,恨鐵不成鋼地說:“姐姐怎麼讓那許仙走了?不過是個書生,還有一個沒什麼修為的女鬼,怕他們做什麼?”
“人言可畏,這次確實是我們考慮得不周全。”白素貞看著氣鼓鼓的小青,說,“好了,小青,我心裡有數,你就不要著急了。”
“我可是為你好,哼。”小青跺跺腳,走回屋裡。
看著小青的背影,白素貞無奈地搖搖頭,露出溫柔的笑。
回去的路上,許仙幾次三番想和許寧說話,卻在那溫和的目光下,失去了開口的勇氣。許仙也覺得奇怪,他這個弟弟,一直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他甚至沒見過這個弟弟惱怒,可不知道為什麼,在許寧面前,他總覺得拘束,就好像逃學的學生,面對嚴厲的先生一般。明明這人比自己還要小上大半個時辰的……
回到家中,許寧將許仙交給了許嬌容,便不過問這件事了。
許仙不是個會撒謊的人,自然是許嬌容問什麼,他就答什麼。在知道許仙差點兒何人私定終身,做了白家的上門女婿之後,許嬌容揪著許仙的耳朵,將他訓了一通。李公甫見許仙被訓得可憐——或許這就是感同身受——想要勸上幾句,不想深陷其中,和許仙有難同當了。
私定終身可不是好人家的姑娘該乾的事兒。許嬌容對這白家姑娘確實有那麼一點兒看法。聽了許仙對白家姑娘的介紹,許嬌容不由猜測,大概是家中無人教導,那位白家姑娘才會疏忽吧。許嬌容是個善心的人。她並沒有因此輕視白家姑娘,只是覺得,這位大家閨秀也不容易,以後成了一家人,要多提點幾句,免得再出這樣的疏漏。
許家開始張羅婚禮,一時間好不熱鬧。這期間,許寧和紫華感覺到,那兩隻蛇妖在外窺探,沒有理會。這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