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就在那邊用午飯。抬頭就能看見那邊水面上的新荷,心情也好。”
姚燕語點了點頭,笑道:“說的不錯。”
眾人聞言,便紛紛收拾東西,簇擁著姚燕語往旁邊的小閣樓裡去休息。
外人都當姚燕語因為分娩的緣故在家裡將養,新帝才剛弱冠之年,雖然受過重傷,但因調養不錯,又勤加鍛鍊,也算得上身強體壯,身邊無須太醫常隨常伴。後宮裡幾位太妃的身體也還過得去,平日裡頭能鬧熱的自然也找不到姚燕語的頭上。
國醫館裡調教醫女的事情依然由翠微和翠萍主管;姚燕語又寫了一封奏摺上奏皇上,從太醫院裡把華西凌調到了國醫館,專門負責蒐集民間偏方秘方的事情。
至於另一項醫藥研究則由翠微和翠萍兼顧,她們二人自然不可能有什麼大的創新,但有姚燕語在背後支援,她們二人多多少少也能取點小成績。
這日姚燕語用過早點後依然在梅園裡擺上榻幾,繼續整理之前的手稿,繼續為《大雲新藥典》的編纂而努力。
這是張蒼北生前的願望,他想要編纂一本有史以來最全的藥典,力求把世上的常見草本都詳細的介紹,同時也要把不常用的草本做正確的解析,這樣便可以供醫者查詢也方便學習和配藥。
當然,這也是姚燕語的理想,也是她一直鍥而不捨在努力去做的事情。
這段時間她懷孕,分娩,坐月子,心裡又記掛著孩子,一心多用不得已把其他任何事情都放下了,唯獨此事沒有停下來。
“夫人,二爺來了。”旁邊服侍的紫穗輕聲回道。
“哦,快請。”姚燕語忙把最後幾個字寫完,然後把手裡的筆放下,拿了帕子擦了擦手,準備起身相迎。
姚延意已經走到了近前,只在她旁邊的藤椅上落座,笑著擺擺手,說道:“坐著吧。”
姚燕語到底還是起身,行至茶座跟前在另一隻藤椅上坐下來,親手給姚延意斟茶。
“你還這麼忙?”姚延意轉頭看了一眼旁邊那張長條案几上的各種紙張以及那支姚燕語不知讓什麼工匠給打製的一隻奇怪的筆。
據說這支是紫銅鍛造的還鍍了一層金子,用的時候沾墨水就能寫——所謂墨水還不是他們尋常用的徽墨什麼的,竟是印染作坊裡用的那些青色染料兌水調成的東西。真是千奇百怪。
姚燕語為姚延意泡茶,點乳,分湯,之後把一盞清香碧綠的茶水遞過去:“二哥請用茶。”
姚延意伸手接了,聞茶香,品茶湯。之後又輕嘆道:“算起來你這還沒出百日呢,身體要緊。”
“我不過是趁著有功夫把這些整理一下,累不著的。”姚燕語自己也端起一盞茶來,輕輕地嗅著茶香。
“這些整理的工作應該交給她們去做,既鍛鍊了人,你也剛好能休息一下。你見那個女人生完孩子就忙這些的?”姚延意把茶盞放回去,又伸手拿過那隻筆來把玩著。
姚燕語輕笑道:“這些事情交給別人做我不放心。”
“你就是天生的勞碌命。”姚二爺鄙夷的看了姚燕語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從袖子裡拿出一封書信遞過去:“你大姐給你的信。”
“喲,勞煩二哥親自送信過來?”姚燕語驚訝的問,“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姚延意輕笑道:“沒要緊的事兒我就不能來了?我想我那外甥女了,叫人抱來給我瞧瞧。”
“我這不是擔心大姐麼。”姚燕語笑著拆信,旁邊早有人去找了奶媽子把依依送了過來。
姚延意把小女娃抱在懷裡顛了顛,嘆道:“嗯,又沉了些。不錯!這個長法肯定是個小胖妞兒了。”
小依依被舅舅顛了兩下,便咯咯的笑了。姚延意頓時大喜,嘆道:“這小丫頭笑起來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