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害我們?!”喊了這一句話之後,唐汝町似乎找到了基調,又抻著脖子高喊了一聲:“下官雖然只是個七品芝麻官,但好歹也是一方父母!若有錯處,請郡主將下官鎖拿交由大理寺審訊便是,為何要下毒害我?!”
唐汝町這一嗓子沒把雲瑤喊出來,倒是喊來了幾個錦麟衛。
幾個錦麟衛把唐汝町陳元敬等人圍起來,手中長劍紛紛拔出,劍尖指著中間站不住坐不穩的五個人,為首之人喝道:“你們幾個圖謀不軌,奉郡主之命,分別關押,等候審訊!”
“什麼?你們休要胡說!”唐汝町頓時不依了:“下官乃朝廷命官,怎麼會對郡主圖謀不軌?!”
一個錦麟衛手中長劍一揮,逼近唐汝町的咽喉。唐汝町嚇得尖叫一聲往後倒去,一個不妨撞到了身後的藤編安樂椅,稀里嘩啦帶了一地的零碎。
“幾位官爺!”陳元敬忍著腹中絞痛,拱手道:“草民虔心求醫來的,怎麼會對郡主圖謀不軌?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沒功夫跟你們廢話。若是有什麼想說的,等會跟我們郡主和夫人說吧。”為首之人一揮手,有五個錦麟衛各自上前,一人扭住一個把人帶了下去。
旁邊的竹樓裡,姚燕語冷眼旁觀了外邊的一切,對雲瑤笑了笑,說道:“郡主這玩笑可開大了。”
雲瑤則皺著眉頭冷聲說道:“那唐汝町或許是被矇在鼓裡的,但那個陳元敬絕不是什麼好人。而他的那兩個隨從更是賊眉鼠眼,一進來便對我們這裡的佈置極其感興趣。這些人也太不自量力了,弄這麼兩隻阿貓阿狗就敢來我錦麟衛駐地探訊息。本宮今天若是不讓他們知道知道厲害,人家還當錦麟衛都是吃齋唸佛的活菩薩呢。”
“你打算怎麼做?”姚燕語關切的問。不是她想幹預雲瑤做事,而是這不是小事,她怕雲瑤一個任性把事情攛掇大了,雖然以誠王府的實力不用懼怕一個商賈,但落人口實實在不好,何況還有個七品縣令在裡面。
“放心,我不會玩兒出人命來的。”雲瑤笑眯眯的說道。
姚燕語還想再問,外邊忽然有人回道:“回郡主和夫人,衛將軍到了!”
“什麼?”姚燕語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迷茫的望向外邊,“你說誰到了?”
雲瑤剛有了幾分笑意的臉有漸漸地冷了下來。外邊回話的錦麟衛又重複了一遍:“回夫人,是輔國大將軍到了。”
“……”姚燕語暗暗地吸了一口氣並用力的攥緊了手,竭力的壓制著狂跳的心,半晌才沉聲問:“人呢?”
雲瑤已經從窗戶裡看見那個矯健的身影。
那一身玄色騎裝和那張熟悉的面孔在淡淡的暮色中泛著一抹亮色,天空中最後一抹霞光應在他的眼睛裡,眼神依然堅定睿智,眉宇之間有淡淡的疲倦但更多的是無法掩飾的豪邁。
他一步一步走過來,彷彿整個世界都在他的腳下,卻沒有囂張蠻橫的意味。
依然狂妄冷酷,也依然讓人魂牽夢縈,驚心動魄。
雲瑤看過兩眼之後便轉過身來,一聲不吭的往外走,跟進門的衛章正好走了個對過。
衛章顯然是沒看見雲瑤,因為他現在滿腹心思一雙眼睛裡全都是姚燕語一個。雲瑤在和他錯身而過時腳步頓了頓,而後毅然走開。
周圍都是有眼色的人,一個個兒頓時溜的沒了影。小小的竹樓裡光線有些暗,視窗有風吹進來,把雪白的帳幔吹得飄舞起來,讓這小小的竹樓宛如仙境。姚燕語看著彷彿從天而降的某人,好像身陷夢境,一時間連呼吸都不真實起來。
看著往日靈動的女人忽然間傻掉,衛章覺得自己日夜兼程的辛勞都值了。
他在門口站定腳步,微笑著向著她張開手臂。那個傻了的女子便忽然縱身向前撲過去,宛如乳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