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艾琳說。
“我害怕若南就快走投無路了。”茱蓮低聲承認。“我不知道若他手氣沒有轉好他會怎麼做。所以我才來尋求你的協助,羅小姐。你願意幫助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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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後,艾琳回到點著燈籠的舞廳。穿披風、戴面具的跳舞人似乎愈來愈多。她找了個棕櫚遮蔽但無人的隱密處,坐在擺放其中的鍍金長椅上。
她心不在焉地看著跳舞的人群,想找出瑪格及班寧,同時思考和茱蓮的談話。
但一看到戴黑麵具、穿黑披風的男人正朝她而來,她的思緒猛然一止。別再來了,她的身體一顫。她不會讓他再碰觸她,無法忍受他的手放在腰上的感覺,或他異常的興奮氣味。
但幾秒鐘後,她鬆了口氣,知道這位絕不是同一人。的確,他穿過人群的動作同樣如掠食者般流暢且腳步堅定,但這男人的步伐散發著力量及自制,而非旺盛得不自然的精力。披風上的兜帽掀下來。儘管雙眼藏在絲質黑麵具下,卻掩不住高傲的鼻子,或濃密黑髮往後梳而露出寬闊前額的風格。
她無法抑制一股嘶嘶作響的期待在血管中竄流。她拿下面具微笑著。
“晚安,爵爺。”她說。“你提早來了,是嗎?”
亞瑟停在她面前鞠個躬。“枉費我精心喬裝。我幾分鐘前抵達,立刻找到瑪格及班寧,但他們說你消失在人群中。”
“我去溫室呼吸新鮮空氣。”
“可以離開了嗎?”
“老實說,我早就想離開了。”她從長椅上起身。“但我不確定瑪格會想這麼早回家,我相信她和範先生玩得很愉快。”
“那非常明顯。”他握著她的手臂,走向門口。“她剛說,她和班寧要順道去莫家的晚宴。班寧稍後會送她回家。”
她微笑。“我想他們戀愛了。”
“我又不是帶瑪格來倫敦談戀愛的,”亞瑟低聲抱怨。“她的角色是擔任你的指導,並在你工作期間住在我家,以保障你的名聲不會受損。”
她暗自掙扎是否要告訴他茱蓮提到的謠言已經在社交界流傳。最後她決定,亞瑟若知道上流社會已假定他們之間有親密關係,只會讓情況更復雜。這個訊息也許會讓他過度擔憂對她的責任,而那是她最不樂見的情形。
“別這樣,爵爺。瑪格找到能使她開心的紳士,不是很棒嗎?承認吧!”
“哈。”
“這件事最可愛的是,戀情的萌芽全要歸功於你。”她忍不住又說。“畢竟,若不是你邀請瑪格來倫敦,她絕不會認識班寧。”
“那不是我的計劃,”他陰鬱地低語。“我不喜歡事情未照計劃進行。”
她笑了。“有時候推翻精心安排的計劃,也不錯。”
“你怎麼知道結果不會是個大災難?”
因為我在顧魏介紹所的辦公室遇見了你,她懷念地想。她原想找個平靜的工作,卻碰到亞瑟,而現在不管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她知道她的生活都將完全改變。
但她不能這麼說,所以她只是微笑,希望表現得夠神秘。
他們一抵達樊家大宅的前廊階梯,亞瑟便請人去通知馬車。幾分鐘後,艾琳看到馬車從一長排等在街上的車隊繞出來。馬車一到階梯下方,亞瑟就扶她上車。
他也跟著她輕跳上車,厚重的黑色披風在他身後揚起,有如黑夜中被追捕的揚翼小鳥。
他關上門,坐在她對面的位子上。她突然發現這是她第一次單獨和他坐在馬車裡。
“真受夠了這些無聊的化裝舞會。”亞瑟解開面具丟到“旁。”我看不出這樣喬裝打扮有什麼吸引力,除非有人想犯罪。“
“我敢說今晚樊家的舞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