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不穿一雙,冰涼冰涼的。”
“皇上。”趙合德把頭埋進他懷裡。
趙飛燕此時也得了訊息,心裡到有幾分竊喜,皇上沒有子嗣,誰先懷上,誰將來就母憑子貴,連太後都說,四妃的位置空著呢,將來誰有皇子,誰就能封妃,地位僅僅次於皇後。本來她一直羨慕王美人,雖不得寵,但貴在有身孕,誰不讓她三分?可現在她的孩子沒了,大家又站在同一起點上,重新爭個高下,她又有皇上寵愛,還怕這位份不是一路高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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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皇上的肩輦走了,曹宮服侍她穿衣梳頭,都是最簡樸的樣式,這樣的日子,打扮是要不得的,不過她清水芙蓉的一張俏臉,不施粉黛,也足以傾倒眾生了。
趙飛燕用紅紙印印嘴唇,嫌太豔,又擦淡些,在外面抹了點香油滋潤,照照鏡子,覺得很是清麗,“合德呢,去叫她來,一起去湊個熱鬧。”
曹宮道:“趙選侍跟皇上先過去了,就在肩輦上坐著呢。”
飛燕聽罷一默,剛剛的好心情去了一半,皇上帶著妹妹走了,也沒想到要叫她一聲,而且……還同乘了肩輦。
“婕妤娘娘?”
“嗯。”
趙飛燕站起身,曹宮幫她披上斗篷,“晚上冷,小心著涼。”
“曹宮,你隨我一起去吧。”
班婕妤的軒宸殿,此時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嬪妃,都在冷風裡瑟瑟發抖呢,但是熱鬧誰不喜歡看沒有個結果之前,哪一宮哪一殿的娘娘也沒走。
太後王政君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王美人,用帕子沾了沾眼淚,道:“我苦命的兒啊,怎麼就這麼福薄,我王家到底是造了什麼孽了。
許皇後道:“母後,還請節哀順便吧,身體要緊,皇上康健,又值壯年,皇嗣總會有的。”
明明是好話,可是誰讓太後看她不順眼呢?
王政君冷冷的撇她一眼,“這下你稱心如意了吧?”
“母後何出此言啊?”
許皇後大喊冤枉,往地上一跪,掩面不住的抽泣。
“哭什麼哭,人還沒死呢。”王政君又加一句:“晦氣!”
許皇後心裡好恨,這個老不死的太後,總是和自己過不去,一點小事都要挑理個沒完,早知還不如不勸她,讓她傷心去。
“皇上呢,皇上怎麼沒來?”
“回太後,已經叫人去請了。”
皇上和合德到的時候,王太後正在大發脾氣,宮女們個個寒若禁蟬,哪個也不敢出聲,王美人肚子疼了一宿,血流的快乾了,此時在床上昏迷著,臉色蒼白。
“給母後請安。”
“皇兒!”太後道:“你怎麼才來,孩子……孩子沒了……還是個皇子呢!”太後痛心的直捶胸。
“母後節哀。”
劉驁連忙上前攙扶,看了一眼王美人,也是難過,問太醫:“到底怎麼回事,前個兒還好好的,這皇嗣,怎麼說沒就沒了?”
太醫斟酌用詞,這話說不好,可就是要掉腦袋的,王美人這回滑胎,從脈像上看,就像是中了誰的算計,可能是誤服了麝香、紅花一類的東西,可是這能說嘛?當然不能說,萬一要是下毒者位份高,捏死他不比捏死一隻螞蟻容易?
該怎麼解釋呢?
“劉太醫!”劉驁皺了皺眉頭。
“哦,回皇上,老臣研磨醫術三十餘載,從未見此怪症,恐非人力所為。”說著,他偷偷的拿眼睛去看皇上,皇上只是沈默,也不知信是不信。
趙合德轉了轉眼珠,覺得很好笑,這種事,居然怪起老天爺,當然,她是不敢笑出來的,只把頭又垂的低了些。
劉驁沈吟半晌,到是信了大半,前些年,起黃霧、鬧日蝕、發洪水,天象不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