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楚瓷表情變了,露出了難過又倔強的樣子,聲音卻是義正言辭,「你說得對,但其實,這些都是師姐你們的錯。」
被楚瓷憂鬱看著的攬月等人:「???」
「年少時自知容貌平平,卻愣是活在周邊皆是美人的世界裡,我能如何呢?那滿心的自卑無處安放,只能去買個妝容遮掩自己丑陋的面容。」
阿這,你這麼一說,我們好像真的對不起你啊。
攬月等師姐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既害羞,又自責。
但好像罪孽最重的是譙笪師姐。
美貌使人抑鬱。
楚瓷感覺到了一道涼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不用回頭她都知道是誰!
但楚瓷愣是毫無破綻得演了下去,「一個師姐告訴我做人對自己不能太苛刻,要學會寬容,畢竟有些人長得醜心地還不好,可也得到了資質,總是不能十全十美的。」
「當時我年紀小,不聽。」
「看到莊悅表姐你後,我才覺得師姐是對的,表姐啊,我與你都是殘缺之人,又是同門,又是表姐妹,何苦相逼?」
殘缺?誰殘缺?
資質不錯但最恨自己容貌平平的莊悅當時就爆炸了,鏘!!劍正要半出鞘。
楚瓷已經迅速躲到攬月身後,並且飛快朝前面冷然獨立的女子喊:「是吧,相思師姐。」
莊悅一驚,緊接著森涼之意從腳底板竄上來,眾人轉頭一看,只見神色如初平淡的譙笪相思手指扣著劍,先是淡淡瞥了楚瓷一眼,在後者做賊般低頭避開後,又看向莊悅。
「是我說的,有問題?」
譙笪相思是天衍宗年輕一代數一數二的人物,單是修為就是一個前期跟後期的巨大鴻溝,哪裡是莊悅可以扛得住的,後者面色煞白,後退了一步,而木山也不得不上前擋了下,但他嘴笨,不知道說什麼好,有些慌。
百里達奚笑著打了圓場,「還是相思你心思通透,師妹們年紀小,容易遇到過不去的坎,我等為人師兄師姐的,當多勸導。」
他一說,其餘人倒也都附和了。
緊張的氣氛一下子瓦解,也讓察覺到動靜看過來的一些賓客一時看不出什麼。
譙笪相思沒說什麼話,自顧自走近了白帝峰的道統祠堂,楚瓷等人也進去了,但走過跟前的時候,楚瓷察覺到這些個天衍宗最優秀的弟子群體看自己的眼神
既沒什麼惡意,也沒什麼善意。
楚瓷解析了下這種眼神的複雜性,猜測沒惡意是因為她毫無威脅性,不會瓜分他們這些頂尖弟子的資源,沒善意是因為她背後一通亂帳,怕是得罪了什麼人,哪怕是站著縹緲峰也不值得結交,加上自身修為太差,做人太作。
而且太能惹事了。
這世上不是誰都能一直慣著你的,所以楚瓷也理解他們的態度。
不過從莊悅能看出原主跟五行峰峰主莊閏不和,後者對前者也無任何親情。
但何必呢,修仙中人似乎很好情面,莊閏又是長輩,就算楚瓷再頑劣不堪,也不至於連表面功夫都做不了除非有人盡皆知的利益衝突點。
縹緲上人怕是也因為某些舊事,對莊閏無任何好感。
楚瓷又考慮起了原主老媽莊洛洛的遺產問題。
莫不是這孩子繼承了個寂寞,全被莊家拿去了吧?
「可要收斂好了,別等下在我父親跟掌門收徒的時候哭哭啼啼要那小男人給你交代,丟了我天衍宗的臉。」
莊悅在邊上陰陽怪氣,楚瓷回瞥了對方的衣著一眼,加上此前從別的弟子閒言碎語中聽出一二,忽然一改此前做作的綠茶模樣,翻著白眼不耐煩又帶點小嬌橫,哼哼唧唧道:「明明有宗門公務在身,一聽有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