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真的誤會了,我比鵝毛大雪還乾淨,絕不是那殺千刀的魔宗臥底。」
「我們是一家人啊,叔。」
無疑,楚瓷在兩個方向中確定對方是仙門陣營的人,那她的策略也必須匹配。
打死不認,胡亂攀親!
最好攀長輩,不好跟她這個晚輩計較。
江流在半空的手頓了下,深深看著楚瓷,眼神似乎在閃爍什麼。
楚瓷姑且認為他在猶豫要不要直接殺她。
這不能由他決定,決不能!
「叔,你聽我說,我真不是什麼臥底,什麼叫臥底,就是給魔宗傳情報以及謀殺我們宗門之人,我幹過這種事麼?沒有啊!我敢對天發誓!」
她不說還好,一說,江流忽笑了,「你的字跟畫,醜得平生僅見。」
好好跟你說話,你咋還人身攻擊呢。
楚瓷心中暗罵,表面疑惑又不滿:「你在說什麼啊?都說了我不是,你能不能不要試探我?」
每時每刻都在挖坑,這狗男人。
「叔,你可別以為我是個沒有背景的人,我跟你說,長亭小師叔對我可好了,我是他的心肝小寶貝,還有大長老跟通靈上人,你知道一向摳門的他們對我多好嗎?棺材板都摳了給我了。更別提我家縹緲師傅,還有我譙笪師姐,你殺了我,你會拉很大仇恨。」
「你這麼一成功的臥底,在外如履薄冰多辛苦,何必跟內部搞亂關係呢。」
「你應該跟我這個北冥執劍人搞搞關係,咱們都是為了宗門而服務。」
致力於兩人搞關係的楚瓷試圖用自己真誠的眼神打動人。
但江流忽然手指並劍氣,一劍刺穿了楚瓷的右腿。
在楚瓷因為疼痛而紅了眼的時候,他掏出了一顆東西。
楚瓷一看這玩意,眼睛都痠疼了。
檸檬酸。
心肝疼。
這是留影石,這狗東西剛剛躲著看她跟陳橋接洽的時候故意錄下的。
「殺了你,到時候我把此前你跟陳橋的留影跟他們看。」
「你覺得他們會不會懷疑?還是認可我的懷疑是有道理的。」
「即便不情願,人都死了,還能拿我怎麼樣?大不了逢年過節讓我給你墳頭燒點紙。」
楚瓷:「」
無言以對的楚瓷感覺到了咽喉力量即將被捏斷脖子的一剎那。
「莫如跟我說,殺我父母的人不是那赤焰魔君,而是我們宗門的人!「
臨死之前,求饒之類的都是廢話,這修仙世界的人,個比個性情極端,說殺人就殺人,基本不會輕易改變決定。
所以這話得有意義,不管真假,先逼逼了再說。
半真半假最好,留給人思考的時間。
果然,江流愣了下。
楚瓷這個理由給得很完美,因為她確實也是這麼懷疑的,從原主的性格推敲她為何入魔道,只有這個原因才是最完美的。
」胡說八道,你這也信?「江流下意識就為宗門說話,但也知道莫如這個人狡詐,加上他那日在天衍宗的表現,估計早早就存了利用楚瓷的心。
楚瓷沉默了,」以前我半信半疑,所以才故意答應他幫魔宗做內應,就是想著利用他們查出真相,但後來,我發現自己對宗門的懷疑十有八九因我心中不平,進而偏見。「
」其實他們對我很好,已經足夠好。「
」現在想想,當年還是年少輕狂,現在長大了,懂事了,才知道懸崖勒馬金盆洗手重新做人。「
這話是楚瓷替原主說的。
也是在為自己棄暗投明求保命做準備。
她真心實意,江流神色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