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經過這麼一遭,江流對她好像改觀了,剛剛看她的眼神分外和善。
總得幫她說兩句吧。
結果江流瞥了她一眼,「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你答應過我的。」
楚瓷:「」
哦豁,非要這樣是吧,我懟不了我師傅,還懟不了你?
「是嗎?嫂子跟侄子們想我了啊,想促膝談心哦,那行吧,改天我有空就去。」
楚瓷也就是個欺男弱女的雙標狗,對女的虛與委蛇,對男的重拳出擊。
江流表情果然難看了。
這張臭嘴!
還可愛?可愛個錘子。
江流也沒時間跟楚瓷繼續逼逼,因為他的□□一旦沒跟本尊融合,很快就會破相,楚瓷這廝肯定猜到了。
「你等著,我跟你沒完。」
江流冷然拋下一句。
「你,跟誰沒完?」
一道聲音薄涼如森森煉獄中的冰川,江流身體一僵。
原來那邊一個人坐在樹下調息的長亭也不知聽多久了,睜開眼,看著江流,面露微信經典微笑表情。
江流:「」
他面無表情,轉身御上了劍就要走。
「哈哈哈。」楚瓷樂了,笑顏染上眉眼與唇角,彷彿六月的桃花粉黛上了十二月梅花枝頭,既嫵且雅,不少仙門弟子都看愣了。
以前沒注意,現在才發現原來以前惡名遠播的楚廢材如今不僅僅是能幹魔君的仙門強者,還長得一副讓人神魂顛倒的模樣。
明明五官清美,並不攻擊性,但不論是低眉淺笑,還是不懷好意陰損別人,都有種不拘於小節的神采,亦有北冥霸道卻有陰柔的嫵色。
彷彿無人能壓制她釋然出來的風華。
畢竟是能從銅爐裡活生生逆襲出來的人,端是臨陣突破還最後成事,甚至把長亭一併帶出,這種膽氣就非常人可比。
縹緲上人忽然有一種感覺——曾經那個不懂事、為了得不到的東西/男人就各種鬧騰的小孩子,終於長大了。
長成了別人也得不到的人。
江流晃了下神,總覺得哪裡不太對,但說不上來。
但,也有人對她不屑一顧的。
比如長亭,他就跟瞎了一樣。
要知道現在的楚瓷可是經過銅爐跟劫雷雙重洗禮重塑肉身的人,加上北冥天劍本屬水陰,最能體現女子陰柔之美。
可長亭他沒反應,就涼涼看了楚瓷一眼,「你夫君是誰?」
其實也不是很尷尬,只要我不說可能是你,誰敢說是你?
「反正不是小師叔你吧。」
楚瓷抵著下巴,笑著說了這麼一句。
最後一個吧字,意味深長的反問,有那味兒了。
長亭大概沒想到楚瓷會突然公然調戲他,他愣了下,垂眸,手指無意識揉搓了下袖子。
楚瓷本以為他會故作姿態罵她大逆不道,結果沒有。
長亭抬頭,眼若星辰光火,聲若檀木魚輕敲脆響。
「我說過了。」
「將來在你身邊那個人,得過我這關。」
「你可以試試。」
最後那句「你可以試試」中的「你」,也不知是對楚瓷說的,還是對那些春心蕩漾的仙門子弟說的。
這次輪到楚瓷愣住了。
自銅爐那時為他捨命庇護開始,她就知道他對她是不同的。
是同門長輩相護之情麼?
若不是,就該是她想像的那種。
可他不承認,似有剋制。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微笑回:「好哦,那我多找幾個人讓小師叔試試。」
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