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無語,但譙笪相思表情不太好看,深深看她一眼,「最好以後也不要有。」
楚瓷:「?」
那當然啊,狗長亭都沒來救我呢。
去他大爺的小楚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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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上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街道開始熱鬧起來,燈火闌珊,人間煙火鼎盛。
楚瓷拿起筷子,正要挑起滷牛肉嘗一嘗,忽跟譙笪相思對了下眼神,因為隔壁有一桌人喝高了。
喝高的人,話多。
「也是見鬼了,百寶齋也沒查出那隱月樓是咋個回事。」
「好像也沒怎麼查,奇怪了,百寶齋多大的底子啊,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所以不查了?」
「老哥,前幾天你話說一半的,忒沒意思,這隱月樓不就是當年那暴君姬無道關嫂子的麼,怎麼整這麼邪性,是不是那謝家人真的是魔宗人,當年放火的是那謝青辭吧。」
幾個人合起來灌那老頭兒酒,楚瓷一眼就認出對方是那晚吊人胃口的人。
楚瓷看了譙笪相思一眼,傳音將事情告知,後者神色凝重,沉默中聽著老者醉醺醺道來過往。
「其實也沒,你們這麼來勁兒,不就是想聽那點風花雪月男人嘛,我懂的,腦子就那點事。」
「你們也沒猜錯,那姬無道佔嫂為己用,但這還不算。」
老者對這些人有些鄙夷,擰著眉說,「這隱月樓,當年建成後,各地勾欄青樓成名的花魁,一下子都被帶到了這隱月樓。」
啊這?這麼大手筆。
這不止是暴君啊,這還是個□□?這朝廷也沒管?還是猖狂其中?
「欸,不是!」老者又悶了一口酒,輕拍了下桌子,「怎麼沒管啊,御史言官都快把嗓子眼給喊傻了,寫的諫言能堆成山,可人跟諫論都被燒了,說他是暴君,人家還真不幹人事。」
「嫂子,他關起來了,花魁,他全送進去了,可青樓不開,十年間,封鎖,禁外人,從頭到尾只有一個客人,那就是他自己。」
「誰說他,他殺誰。」
「每年還非排位,你知道嘛?他排位,列了一個榜」
他用手指沾了酒水,畫了一個方框,「他公佈天下,羅列大周花魁榜,第一他斷定第一是謝青辭,那文書公告貼滿了各地,連鄉下牆頭都貼了。」
「花樣還不一樣,每年評定的標準,從舞蹈,到琴樂,可他都說是謝青辭。」
這要是換做一個圈子的,沒準花魁們還頗榮耀,但在這裡聽著卻怪瘮人的。
世家貴族出身的太子妃啊。
什麼仇什麼怨,這麼羞辱,比要人命還狠。
如此卑劣,普通人尚且不為,何況君王。
所以當年朝野民間議論紛紛,可君王兇悍,敢說話的人都掛了,活下來的人各掃門前雪。
「這日子一久啊,誰還敢論是非,本來她就是帶著罪的,不少人憎惡當面的魔亂,認為是太子之禍,太子妃與他夫妻同體,又有多少人厭惡她的,其實當年罵她的人更多。」
這老者有點口德,沒說太難聽,但當年齷齪肯定不堪為人複述。
反而是這幾個探聽的人知道一些,「我聽說當年太子大婚時,太子妃之傾城絕色,萬人空巷。」
「所以後來隱月樓起來後,城中很多世家子弟乃至商賈名流都」
老者抬頭,看了笑著的幾人一眼,語重心長道:「小夥子,禍從口出。」
「當年的姬無道怎麼死的,可莫忘啊。」
幾人一想起那晚的火,腦子迅速冷了下來,渾身打了個寒蟬。
老者板著臉,似清醒了一些,有些後悔自己多話,但看這幾個小夥子都聽了,怕他們惹事,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