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這老頭一開始要的也只是安定,為族群求一淨土。
諸事談定,各方分別接了任務,去扶持人間的扶持人間,去發展故宗的就回家或者另闢仙門,也有些滅了門的修士經過一番劫難,選擇了散修遊歷,救扶人間
眼看著一道道御劍的光暈消失在天地間,江流問譙笪相思今後要如何?
「迴天衍宗接棒?」
江流問這話的時候,其實已經確定她不會。
譙笪相思果然否認了,「有更好的接班人。」
大長老他們這些人估計也心累了,畢竟天尊給他們造成的心裡陰影還沒過,少說幾個天尊乖徒兒得閉關養心,那就得推年輕一代迅速上去,就好像當年仙魔大戰後他們幾個人成長起來一樣。
江流回頭一看,百里達奚?這人倒也不錯,但總覺得此人心性不夠老辣。
「我覺得,天衍宗的宗主還是得找個心肝黑一點的吧。」
你看大長老多穩,這麼多變故,也就這老頭最經得起摧殘。
也就頭髮鬍子都白了吧。
江流暗戳戳腹誹大長老,忽然發現譙笪相思看了自己一眼,他一驚,「我不行,我根本不想回天衍。」
譙笪相思不置可否,「也沒說你,論心性,你比不上她。」
她御劍而起。
她是誰?江流疑惑中,大長老來到了他身邊,問他:「不打算回宗?」
「恩,還是外面適合我,你們仙門太無趣了,而且」
江流正想說自己的抱負,大長老卻說:「正好我打算派你潛入妖族當臥底我覺得以你的經驗,你一定可以勝任。」
江流:「」
滾!
末了,江流後來也沒跟自己的上司說明自己以後的包袱,還是很久以後大長老看到北方天象才知道有個人自創武道修行法,武破虛空了。
但在那之前,譙笪相思也先於一些長輩們修到了渡劫期巔峰,獨自開了天門。
算起來又是一個三百年後。
天衍宗的峰頂,看著遠方武破虛空的天象,一個姿態憊懶的青年慢吞吞把劍插到後背,摸了下腰上酒壺,瞥了下大長老的神色,說了一句:「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在天界遇上那人。」
三百年了,他還是不太想提及那個女子的名諱。
恩,有點心理陰影。
大長老瞥了他一眼,「你是縹緲峰這麼多年來第一個收的男弟子,你師傅又是掌門,不求你以後能追上你譙笪師叔的成就,便是少給你師傅一點糟心事操心就好了。」
青年頓時訕訕。「知道啦,以後一定孝順師傅對了,我可以對師傅表白麼?」
啥?大長老臉都黑了,摸了劍。
青年連忙轉移話題:「對了,明日就開山門收徒了,也不知道會有幾個師弟妹進門。」
他正說著話,聽到不遠處有人喊他。
喊周善什麼的。
他轉身就跑了。
瞧著這人手裡的酒葫蘆,以及不遠處那個胖長老手裡的燒烤架,他忍了忍,還是沒訓斥。
罷了,三百年到合體期巔峰,也是人才了,等攬月退位,就是這小子上。
還好已比從前懂事許多了,雖然談吃好酒憊懶愛糊弄人但又一片慫氣,並且一直覬覦掌門師傅攬月,但好歹也能拿出去見人。
宗門還算穩定,國泰民安,他可以安心了,挑個時間就飛升去,去天界看看那些狗東西死了多少,再跟剩下的那些鬥一鬥。
大長老心境開明起來,直到第二天,大長老跟縹緲上人這幾個正準備退位以衝刺飛升的峰主突然就見到了一個混在孩子窩中的女童。
那模樣
刁蠻,心虛,眼神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