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頭自認為自己說得很慎重,結果這少東家估計是被自家本族的榮譽給慣壞了,就一句:「打得過你們嗎?」
咋滴,你還想動手搶位置?何必呢?
但鏢頭又不是很想丟自家鏢局的面子,想了下,說:「五五分。」
五五分?少東家皺眉,似有些猶豫了,正在此時,一匹馬從山外小道下來,因為小道偏狹,顯得她來得很突兀。
但那馬十分神俊,一看就知不是凡品,當然了,馬上的人比馬更醒目。
這是一個能把俊美詮釋得近乎不真實的玄衣公子,看起來年紀很輕,眉眼寡淡,下馬後將馬匹交給小二寄存,自己則是目光一掃,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坐在了僅存空位的江流那桌對面。
江流怕是個極有名了,除了少東家這種被鏢頭提醒的人,就是自己認出來的,所以沒人敢坐他那一桌。
這小公子慘了。
他們等著看熱鬧,等著等著,人家點的飯菜都上完了,那江流也沒動手,自顧自吃了一大盤饅頭,一碟碟小菜,而對面的人點的不多,一盤牛肉一盤菜以及一碗飯。
吃得不多,但也沒怎麼浪費,慢條斯理的,很是雅緻。
眼看著她就要吃完走人。
江流瞥過那盤最貴的牛肉以及對面那人頂好的衣衫跟腰間玉佩,再看看自己點的饅頭跟鹹菜,癟癟嘴,暗道這哪家的小千金不懂事出來胡鬧,怕是要吃苦頭了。
罷了,如果她肯付一筆錢款的話,自己大概不介意等下救她一回。
機會很快來了。
官道上來了一夥人,氣勢洶洶,排場很大,為首的青年要佩名劍,正下馬,忽見到邊上林子數目下的一匹駿馬,當時眼睛一亮,立即大聲詢問這匹馬是誰的,他要了。
一時沒人應,眾人面面相覷,但都很快看向一處。
哦豁,賺錢的機會來了,江流正要站起跟這群人動動刀劍,突然。
「我的,不知何事?」
對面的不懂事小千金問了。
青年是權貴出身,不知道摸過多少女子,自看得出此人是個穿男裝簡便打扮的年輕女子,還是個絕色,當時眼睛一亮,笑道:「閣下的馬十分神駿,在下乃愛馬之人,不知你可否割愛。」
「不。」她直接拒絕。
青年目光一閃,走了過來,笑眯眯對著小千金的細白頸向吹了一口氣。
「小嬌娘獨身在外,有一匹駿馬的確能跑得快,不過還是要注意安全的好。」
他笑著,讓屬下清走了邊上的幾桌人,坐了下來,從容自在點了飯菜。
江流覷過對面那小千金板著的一張俏臉,暗道嚇壞了吧,都沒反應了呢。
那匹馬已經被那青年派人看住了,顯然不會放過她。
周旁不少人不敢說話,甚至想要儘早離開免得惹火燒身。
但正當他們準備結帳的時候,那小千金低頭沉默著,默默吃完了牛肉跟飯。
乾乾淨淨,不浪費糧食。
然後她起身了,她一起身,那青年便挑眉,身邊幾個屬下朝她走來。
手指扣了下,劍出。
兩個人的咽喉就飄出了血。
所有人大駭,江流亦是吃了一驚。
緊接著,她一步一步殺過去,一腳踩住那青年背部的時候,他大聲哭喊自己家族名頭威脅她
一言不發。
劍鋒直接插入他的脖子,刺穿咽喉。
「有口臭還貼我那般近。」
拔出劍,插入鞘中,她顧自上馬離開,渾然不在意滿地的死人跟慘死的權貴公子,更不在意目擊這一切的其他人。
江流沉默片刻,摸摸下巴嘆口氣。
這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