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唬得段雲蘇愣了愣,看著他嘴角忍不住勾起的一笑才會回過味來。
他相公,天生的演員啊!
小寶出了車廂被光線一晃,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打個小哈欠,趴在段雲蘇懷中“咿咿呀呀”自言自語。
趙賀辰將安親王直接抱上了輪椅,段雲蘇看著安親王表情一僵,抿著嘴偷樂了一下,原來父親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老爺,夫人,小的劉天,是這府上的管家。”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從府裡走了出來,上身著深色圓領長袍,下穿直筒袴,身子挺直不像平常人家見了主子的卑躬屈膝。
“劉管家,這便是皇上賜下的府邸?”安親王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幾不可見的皺皺眉。
“正是,此處原本便是官宅,後來犯事被收了家產,皇上便直接讓老爺給住下。”
這宅子並不算大,但對於安親王這般人口簡單的來說,住下來還是綽綽有餘的了。府邸在東邊的盡頭,離那真正富貴權勢人家有些距離。在外邊簡單看一眼宅子,見那漆紅的大門有些斑駁痕跡,想來也有一些年頭了,圍牆高聳,瞧不見裡邊的景緻。
安親王坐在輪椅上,府門前的階梯和那高高的大門門檻可是走不了,不過這都難不住趙賀辰。他嬉笑一聲,在管家注視的目光下直接將人給弄了進去。
灰黑的瓦頂,硃紅的扇門,石板的兩邊種上花草,宅子的設定與京城別處的沒什麼不同,只是其中的裝飾定是比不上安親王府的了。
一路顛簸,幾人打算先去歇息,採蓮與穗兒紫月三丫環收拾起行禮,只是沒一會便面色不愉地出了來,手中拎著包袱直接站在段雲蘇身後。
“怎麼了?”安親王妃問道。
“夫人,那些個丫環都是眼睛長頭頂上的。原本奴婢們想親手收拾主子們隨身的東西,可是那些人都想搶了過去,奴婢怎麼能隨了她們!”穗兒年紀最小,藏不住心中的憤惱,直接將方才的事兒說了出來。
原本還以為大戶人家的奴婢都是規規矩矩的呢,那些人搶過了一個裝著衣裳的包袱居然直接抖開,美其名說是疊著有摺痕,要一件一件的掛了起來。當她是三歲小兒呢,這般忽悠!
段雲蘇一聲冷哼,這些奴婢定是以為皇上也不會幫著他們,沒準想著就算欺負了也沒人能幫著出頭呢。
“雲蘇既然管家了,以後也由你接著管罷。那些個刁奴你便看著辦,遇事孃親在一旁提點一下便是。”安親王妃隨口將事情都交給了段雲蘇。
段雲蘇暗暗叫苦,她知道安親王妃有心要讓她學得一家主母的能力,可是一來到這裡便遇見了糟心事,這心情可真是不怎麼美麗。
段雲蘇正想將人給召過來,便見那劉管家進了後院:“老爺夫人,皇上來了。”
安親王妃看著劉天,眉頭一皺,冷聲道:“劉管家,這後院可不是外男能進的地方,你當得上管家,連這點規矩都不懂?”
豈會不懂,怕不想懂罷?段雲蘇一聲輕嘲,聽見劉天解釋道:“夫人恕罪,皆是因府中下人未安置妥當,所以傳口信的人都沒有,還請夫人先將府中丫環先配個活兒。”
這理由如此牽強,安親王妃豈有不明白的,讓那劉天退下。日子長著呢,總有制住你的時候。趙桓沂怎麼這麼快就收到了訊息?他們也不過是剛剛抵達。
不一會,門外傳來一聲傳唱:“皇上駕到--”
只見趙桓沂頭束金冠,身穿鑲金絲白衣,腳蹬黑色翹尖靴,負手身後邁步進來。
“你等怎麼還不行禮?”劉公公一揮佛塵,尖柔著嗓子說道。
“草民腿腳不便,實在是沒法起參拜。”安親王坐在輪椅之上,只能朝著趙賀沂一拱手,段雲蘇與安親王妃屈身一福。
趙桓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