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一白。
“原來曦弟還學會了針灸之術?怪不得朱御醫連連誇獎曦弟有天賦。”大皇子恍悟地點頭,又換上一副便宜了你的樣子看向慧嬪:“曦弟的醫術乃安親王妃親傳,慧嬪能讓曦弟來治,是你的福氣。”
棗兒受用地點頭。
眼見那銀針要落在身上了,慧嬪“啊”地一聲尖叫,也顧不上裝了。這麼小的一個孩子懂什麼針灸之術,把她扎壞了就得不償失了!
毓皇子向他身邊太監宮女使了個眼色,那幾人直接上前將慧嬪按住。棗兒笑眯眯地下針,見慧嬪身子痛得發抖,說道:“放鬆放鬆,要不然一個失手,可不能怪本公子。”
慧嬪身邊的宮女被嚇壞了,誰也沒料到大皇子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來玉芙殿對付後宮妃嬪。
有一人偷偷溜走應該是去告狀了,趙景毓撇了眼,嗤笑一聲。
扎到半路的小棗兒突然頓住了,慧嬪以為要得救了,沒想到小娃兒突然作醒悟狀:“原來前邊扎錯了,怪不得後面越來越不順手,重來重來。”
也不知道小娃兒是不是故意的,慧嬪突然間覺得全身劇痛,白眼一翻就昏過去了。
棗兒站了起來,想了想隨手拔出銀針,懊惱道:“看來還得多練練,什麼時候本公子也能像孃親那麼厲害?”
趙景毓安慰道:“曦弟年紀還小,皇嬸願意教你針灸之術肯定是因為曦弟才華橫溢,不假時日曦弟定能成為一代神醫。”
棗兒怪異地看他一眼:“本公子什麼時候說孃親教過我醫術了?”
趙景毓聞言一愣,那些宮女太監差些嚇得摔倒。沒教過你也敢在人身上亂扎?天啊!還好被扎的人不是自己,那慧嬪都昏迷了,不會真被扎壞了罷?!
趙景毓輕咳一聲,負手身後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踱步往外走去。
午後,趙景毓按照父皇的交代來到御書房。這是他每日要做的事情,父皇教他許多治國之道,連孃親都不知道。
御書房裡。
趙桓禛放下手中毛筆,看著進來的半大的孩子,沉了一天的臉總算見到了笑意:“毓兒,到父皇身邊來。”
趙景毓規矩過去站在龍案前,低頭看腳尖。
“低著個頭,是被太傅罵了,還是又調皮做錯事了?”
他悄悄抬頭瞄了父皇一眼,父皇不知道他和曦弟同慧嬪“治病”之事麼?見父皇面色無異,咧嘴一笑:“父皇,今日太傅誇毓兒了呢。”
趙桓禛看他缺了個口的門牙,忍不住笑了笑。轉眼孩子就到了換牙的年紀了,日子過得真快。
“父皇知道,過來這裡。”趙桓禛將走過來的兒子抱起放在龍椅旁,看見他的小毓兒耳朵微紅,笑道:“毓兒也長大了,知道害躁了。以前可是最喜歡粘著爹爹不讓爹爹上朝。”
一聲爹爹讓毓兒臉色更紅,他抬眼看著眼前威嚴之人,眼中全是期待。他低下了頭,攥著衣袖弱聲道:“毓兒也想像曦弟一樣,能叫自己父親做爹爹。”
趙桓禛心中一慟,憐惜地揉揉他頭頂:“底下無人,毓兒想怎麼叫就怎麼叫。”
誰說帝王無情,這個兒子,他就狠不下一絲的心。他想將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了他,不願見到他受了半分委屈。
“爹爹……”趙景毓試探地喊了一聲,抬眼撞進父皇微紅的眼眸。
他微微一愣,抿嘴說道:“父皇眼睛紅紅的,毓兒不喜歡,孃親每次紅了眼毓兒心裡都好痛。”
“孃親哭了?”趙桓禛落在他頭頂的大掌頓了頓。
“嗯,孃親每天都在等父皇,等到了孃親就會很開心,等不到就偷偷的躲著哭呢。”他垂下眼睛,他知道孃親為什麼哭,可是孃親說不可以告訴爹爹,但他真的不想再看見孃親難過:“毓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