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感到自己的意志在一點點消退,絕望地閉上雙眼。不知過了多久,屋內的燈光被開啟,有穩健的腳步向林霜走來。林霜睜開眼,看到歐陽烈深邃地笑著,迷戀的目光正在上下打量著自己。歐陽烈,沒有說話,拉過林霜的身體,讓她背對著自己。他從背後緊緊壓迫著林霜,使得林霜不得不徹底趴在冰涼的鋼管兒上。
歐陽烈的雙手,一改往日的溫柔,變成了一把沒有溫度的鐵鉗。它時而在柔嫩的肌膚上遊走著,流連忘返。時而,猛然鉗住某處令他意猶未盡的柔軟。他一言不發,盡情揮灑著最原始的獸性,孤獨而堅定地肆意索取。他旺盛的生命力,似乎永遠沒有枯竭的時候,一路軒昂,突飛猛進,不知疲倦。
林霜幾次靠在鋼管上暈眩了過去,又一回回被新的侵略驚醒。她無力地央求著,崩潰般地哭泣著,可是都不能令歐陽烈為之所動。他最想聽到的不是這些令他沉迷的聲音,而是他想知道的真相。既然林霜不想告訴他,那麼他將有足夠的耐性跟林霜耗下去。他想看看,最後下跪求饒的會是誰?
林霜再次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發現窗外已經是天光大亮。她感覺自己的靈魂似乎已經飄離了軀殼,那個疲憊不堪的軀殼已經不屬於她自己。歐陽烈終於滿足地離開了林霜的身體,將林霜拷在鋼管上的鎖鏈解了下來。林霜失去了鐵鏈的依託,雙腿已經無力站起,一下子倒入歐陽烈的懷中。
歐陽烈面無表情地抱起林霜,輕輕地放在床上,為她開啟手腕上的手銬。林霜如臨大赦地放鬆下來,一頭海藻般的長髮剛挨在枕頭上,就立刻沉入到深深的睡眠中。歐陽烈,為林霜扯過一條被子蓋在身上,轉身穿好衣衫,開門而去。
林霜一直睡到太陽西斜,才昏昏然地醒過來。她小跑進衛生間,沖了個熱水澡,洗淨了身體上的殘留。洗涑完畢,林霜用一條寬大的白色浴巾包裹住自己的身體。
林霜走出衛生間,看到在外屋窗下的桌子上擺放著兩份飯菜。看樣子,好像是早餐和午餐。林霜走到桌前,扒拉了幾口飯菜,算是吃過飯了。如果她一口不吃,怕歐陽烈知道了會不高興。
林霜站在窗前,看著對面的竹林,傻傻地發呆。庭院中,空無一人,寂靜得可怕。林霜轉而來到茶几旁,拿起散落在上面的報紙,懶懶地翻動著。忽然,林霜的眼睛驚恐地瞪大了。
報紙上的一個版面,赫然排列著五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照片。其中有個熟悉的照片,是失蹤已久的小麗。其他四名女子的面容,居然都是林霜曾經在映象中見過的。相關的新聞報導中說:這五名年輕女子,就是前段時間相繼失蹤的女子。她們被殺害的手法,都是驚人地相同,由此推測出兇手應該是同一個人。只是,兇手比較詭異狡猾,至今未能發現其蛛絲馬跡。
難道,殺害那五名女子的兇手,真的有可能是楊洛嗎?林霜頓時感到恐懼到極點,拿著報紙的手瑟瑟發抖,一下子把報紙狠命地扔在地上。彷彿那張報紙,就是那名恐懼的殺人兇手。林霜癱坐在太師椅中,無力地躺靠在上面,眼前浮現的都是關於楊洛實驗室的可怕映象。那些映象,是那樣的逼真,詳細地展示了楊洛殘忍的殺人手段。
可是,林霜看到的那些畢竟是映象啊。如果她把自己看到的這些亦真亦假的映象,告訴給警方,警方會不會以為林霜的腦子有病呢?有誰會相信一個如夢似幻的映象呢?但是林霜此刻,真的有些確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就是真相。
林霜像踩著一團團棉花般,來到床前,倒了下去。小麗,終於有訊息了,居然是被害了。天那,曾經那樣驕傲清高又漂亮的小麗,早已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她會與死去多年的洛北相遇嗎?一想到這裡,林霜的心裡竟然有些微微的嫉妒了。
林霜在黑暗中,被一雙熟悉的大手驚醒。她不用看,就知道是歐陽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