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悍的身影,似乎被眼前的慘烈觸發到了興奮點。他奮然扔掉皮鞭,瘋狂地撲向受傷的獵物。又是一番廝殺般地進攻索取,又是沒有盡頭的百般蹂躪,獵物除了痛苦地承受,沒有別的選擇。
☆、第十九章 低頭
林霜,還沒有來得及看到朝陽升起,日頭就已經墜落西山。
林霜緩慢地從床上爬起,拖著滿身的傷痛,進入衛生間沖洗。她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看到茶几旁邊的椅子上放著自己的幾件睡裙。她走過去,將那些裙子抖落開來,竟然都是些薄如蟬翼的裙子。穿在身上,還不如不穿。即便是這樣,林霜還是選了一條青色的紗裙穿在身上。
窗下的桌上又擺放著飯菜。林霜過去,象徵性地吃了幾口,疲憊地躺回到床上。她在擔憂著即將到來的夜晚,不知道歐陽烈今夜會怎樣折磨自己?她愁著愁著,就不知不覺睡著了,居然一覺睡到天亮。
林霜望了望房間,除了自己,再無他人。歐陽烈昨夜,沒有回來。林霜的心裡鬆了松,不再那麼擔心了。第二個夜晚過去了,第三個夜晚過去了,第四個夜晚過去了、、、、、、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過去了,林霜都是獨自一人安然度過。歐陽烈,像是徹底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回到這間屋子裡。
林霜對著這滿屋子的寂寥,開始變得恐慌而落寞。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白日的空寂,就會迎來靜謐得讓人發狂的深夜。屋內沒有一塊鐘錶,林霜眼前的空間裡已經全然失去了時間的概念。屋內也沒有日曆,林霜也無從算起眼前是幾月幾號了?隨著囚禁般的時光,無限被拉長放大,林霜開始渴望聽到歐陽烈的腳步聲。
這種與外界全然隔離,沒有交流,沒有言語,沒有聲響的生活,能把一個本來正常的人徹底逼瘋。她現在唯一可以見到的人,就是歐陽烈。可是,歐陽烈竟然好像把自己放棄了,他再也不想過來了。或許,他已經深深地討厭自己?或許,在他的身邊已經出現了溫柔體貼的其他伴侶?所以,他不再想念執拗任性的林霜,也不再喜歡敢於往他的酒裡下安眠藥的林霜。
林霜一想到這裡,心裡竟一點點地不安起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在擔心會失去歐陽烈這個男人。她擔心,這個男人不再愛自己。她擔心,這個男人會愛上別的女人。原來,她心裡究竟還是在意歐陽烈的,她無法忍受會失去歐陽烈這個可能性。她之前不是曾經想要離開歐陽烈嗎?可是她現在,為何會變得如此依戀他?以至於害怕會失去他?
原來,自己的內心是愛著歐陽烈的,是嗎?為什麼以前就沒有發現這一點呢?林霜對著靜默的空氣,一遍又一遍問詢著自己。人世間情為何物,世間人皆為情苦?
如果歐陽烈能夠回到自己的身邊,我會向他低頭認錯,只要他肯原諒我,願意繼續和我在一起。林霜卑微地思想著,急切地盼望著歐陽烈這個霸氣十足的男人快些出現。可是她極度的盼望,一次次落了空。
滿眼空寂的林霜,就像是被打入了冷宮的妃子,滿心都在巴望著高高在上的主子能夠迴心轉意,重新把恩寵施捨到自己身上。
林霜在白日裡,變得茶飯不思。夜裡,她無望地瞪著雙眼,支稜起耳朵用心傾聽著,怕自己一不小心錯過了歐陽烈的腳步聲。林霜趴在枕上傷心地流著淚,歐陽烈看來是真的不想要她了。否則,就憑他超出常人的熱望,怎麼受得了這麼多日子獨守空床呢?林霜一直以為,歐陽烈是難以離開自己的。
新一輪的朝陽從東方冉冉升起,林霜目光呆滯地望著發白的晨光。她已經記不清獨自度過多少個日出日落,感覺已然挨過了一個世紀的時光。飽嘗度日如年的滋味,終於品味到其中的苦楚。孤苦空寂的落寞,令林霜的心裡常常出現恐慌。
林霜在夜裡半睡半醒,時而清醒,時而陷入夢中。她莫名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