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
就在幾天前,儀衛正車崗接到了一封密報,說是涼州衛(武威)的一名千戶正在密謀兵變。
由於農忙時節過去了,朱為了節約糧食,有意按照藍幼澄所說的辦法暫時減少軍糧的發放,雖說朱此時正在大力發展畜牧業籌糧,但他是一個生性穩健的人,什麼事都會做最壞的打算,萬一畜牧業沒發展起來呢?因此糧食能省一點還是要省一點的。這一點和老朱很像,老朱之所以能得天下就是靠的就是穩健的風格。
雖然朱也解釋了自己的困難,並且保證來年豐收之後,一定連本帶利的還上。
但削減待遇這樣的事,總是會引起人們的不滿,一些士兵已經在背後發牢騷了,甚至還有人說朱言而無信。
對於他們的心情,朱也可以理解,後世的他也曾經抱怨過工資待遇過低的問題,因為也未加理會。
但是,幾天前,車崗向他密報說,涼州衛的一個千戶以此為藉口,大肆造謠詆譭朱,說他飛鳥盡、良弓藏。說朱是看著眾位軍士好欺負才敢這麼幹的,煽動眾人鬧事,以給朱一些顏色看看。
朱對這件事十分重視,凡是關係到穩定的都是大事,更何況老朱來旨意劈頭蓋臉就問你這樣做不怕激起兵變嗎?如果自己真的激起了兵變,一些有心人在老朱跟前添油加醋的說一番,那老朱對自己的做法就會持完全否定的態度,說不定大手一揮就給掐斷了。
朱知道這件事後,沒有對人聲張,就連黛奴和藍幼澄都沒告訴,不是信不過她們,所謂謀以密成,語以洩敗,多一個人知道,畢竟多一份危險。他密令車崗派手下的密探,嚴密監視,爭取早日抓到他們作亂的證據。
密探不負眾望,查出他們打算在朱生日這一天,趁著朱和肅藩的文武官員忙於慶賀,疏於防備而作亂。若是成功了什麼都好說,要是失敗了,就跑到大漠投奔蒙古人,可謂是萬無一失。
然而就在他們在那名千戶家裡歃血為盟,準備起事的時候,被儀衛司的人逮了個正著,人贓俱獲。
朱命車崗坐下,道:“一個小小的千戶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若說他們背後沒有人指使,鬼都不信。這一點審問清楚了嗎?”
車崗深以為然,這年頭誰比誰傻啊,向朱稟報道:“臣將他們抓獲後,只是簡單的問了兩句,就趕來跟殿下報告了,那個千戶的嘴很硬,未曾問出什麼,只是臣看過他的履歷,他是長興侯的老部下。”
原來是這樣,朱點了點頭道:“本王果然沒有猜錯,沒有這個大人物在背後撐腰,一名小小的千戶能翻起什麼浪?”
車崗輕輕地將身體湊了過去,悄聲道:“殿下,臣有的是辦法撬開那個人的嘴,要不要現在先把長興侯監視起來,等拿到證據,再一併拿下。”
朱站起身來,在房間裡踱來踱去,思考著今後的對策,很明顯這件事跟耿炳文脫不了干係,耿炳文是誰的人根本不用多說,那位爺可是整天瞪著眼睛找藩王的毛病。他們有著充分的作案動機,也有作案的條件。
可是,按車崗說的去做真的好嗎?耿炳文可是朝廷派來的人,又有當朝儲君為他撐腰,自己僅憑著囚犯的一句供詞就把他拿下,怕是太蒼白了。對手會有很多機會向他反攻。
若是這個官司打到老朱那裡,老朱怕是也不會向著自己吧。朱允可是老朱悉心培養的接班人,老朱已經一把年紀了,時間上不允許他再重新培養一個儲君了,也就是說朱允的儲君地位是不可動搖的。而自己只是一個偏遠地區的藩王,還不受寵愛,又沒有強大的母族撐腰。老朱就算知道是怎麼回事,也不會把朱允怎麼樣,最多殺了那個千戶了事。
然而這樣以來,本王不就把太孫徹底得罪了嗎?如果之前朱允只是出於對藩王的恐懼而防備自己的話,那這樣以來,他就會對自己有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