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隨雲和他的同夥都不是普通人。”
正在這時,陰離魂沉著臉走了進來,他本就是一副陰沉古板的閻王面孔,這一次更陰沉得可怕。
一看到這張臉,席如秀就明白陰離魂遇到了“釘子”,便不失時機地,譏笑道:“看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吃陰大執法的那一套,也有骨頭硬的。”
陰離魂不理席如秀,徑直走到衛紫衣面前,沉聲道:“大當家,有一點麻煩。”
“哦?”衛紫衣揚起了眉毛,陰離魂追隨他多年,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憂愁,看來對手還真不簡單。
陰離魂皺了皺眉頭,道:“他倆好像受過一種特殊的訓練,無論多重的刑,他們都可以忍受。”
席如秀“哼”了一聲,道:“自己沒本事卻不敢承認,我不信世上有可以忍受得住酷刑的人。”
陰離魂淡淡地看了席如秀一眼,冷冷地道:“如果一個人可以隨時昏過去,那麼一切酷刑帶來的痛苦他們都感受不到,這樣,一切酷刑也變得毫無用處了。”
衛紫次微感驚異地道:“你是說你一用刑,他們就會莫名其妙地昏過去?”
陰離魂沉聲道:“是的。”
衛紫衣皺了皺眉頭,沉吟道:“這兩個人不簡單,看來想要知道真相就必須用特別的方法。”
正在這時,一個“金龍社”的弟兄急匆匆走進大廳,他的神情雖然著急,但腳步並不顯得慌亂。
這人正是陰離魂手下的兒郎,陰離魂見他走來,立刻問道:“出了什麼事?”
紫衣兒郎道:“柳隨雲的同夥死了。”
眾人大驚,席如秀第一個道:“是不是因為用刑過度而使他死亡的?”
紫衣兒郎搖了搖頭,道:“我們根本就沒有用刑,因為,一見到刑具他就昏了過去。”
陰離魂道:“說說看,那人是怎麼死的?”
紫衣兒郎道:“是被窗外飛來的一支暗器釘死,殺人手法極為可怕,絕非一般人可以施出。”
衛紫衣道:“有沒有兄弟受傷?”
“沒有。”
衛紫衣好像放下心中一塊石頭,命令道:“除秦寶寶之外,其他人隨我來。”
溫正豪心中暗暗敬佩,遇事不亂,先關心手下人生死,這樣的人,怎能不成就一番大事業?
秦寶寶雖然很想去,但知道衛紫衣的脾氣,便不再說什麼,再說,他也不願意看到死人。
一行人急匆匆地走出大廳,來到後院的一間柴房,這個柴房臨時成了刑堂。
衛紫衣一步跨入柴房,就看到了一根青翠的竹子,上面還帶著枝葉。
竹子深深地釘入那人的咽喉,將那人釘在地上。
好霸道的手勁,若非殺人經驗極豐,功力極高的人斷難有如此可怕的武功。
陰離魂站在屍體前,問手下人道:“詳細說說當時的情形。”
一人道:“遵照大執法的吩咐,我們沒有再用刑,便集中在門口、視窗警戒,可是,這根竹子在對面的小竹林忽地飛出,擦過我的肩膀,射入屋中。”
陰離魂道:“竹子擦臂而過,竟無法將它擊落?”
這人道:“竹子的速度太快,我根本就無法及時反應,竹子的力道極強,我的肩膀已被擦破。”
衛紫衣緩緩地道:“竹子飛出後,你們是不是有人追出?”
這人道:“是的。”
衛紫衣眉頭一皺,身子忽在屋裡消失,剎那間,已穿過竹林,飛出院牆。
他的動作極快,別人縱想跟上,也是來不及。
溫正豪道:“衛大當家這是幹什麼?”
陰離魂道:“追敵!救命!”
溫正豪奇怪地道:“追敵?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