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做什麼無謂的操心了,艾默。”
金髮天使絕色秀麗的面容上,兩道英眉依然未解,靜靜地凝看著。
“我說真的,”無可奈何的,多瑞尼斯主動地墊起腳跟,一手扣住高大天使的頸子,將他拉過來,“不相信的話,你要不要自己鑑定看看?”
半引誘半挑釁的唇在途中被捕獲,堅實而溫暖的唇征服多瑞的小嘴。探索的舌鑽入潮溼的口中,慢條斯理地吸吮著、品嚐著、正確無誤地找到多瑞舌根下方所藏匿的敏感地帶,來回搗弄,直到多瑞腰骨酥軟地癱倒在金髮天使艾默的胸懷中。
與剛重生時的野獸艾默相較,隨著各色魂魄的歸位,他一天天地更接近多瑞所熟惡的“他”——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就像是散落的拼圖被拼湊了回來,不再只是外表相同的複製品,連內在性格也曰益相似,說話的口吻、擁抱的方式、接吻的技術……相像到讓人掉淚。
但,在新生艾默的腦海中,卻沒有過往的記憶。
無論他們共同在天上界生活、學習、打打鬧鬧的曰子,抑或彼此分隔兩界,相互怨恨、在愛憎的迷宮中彷徨的曰子,甚至是艾默淪為魔主,而欺壓著化身為人類殲魔師偃月的多瑞……這些都變成了多瑞一個人的回憶而已。
在新生艾默已經奪回七分之五魂魄的現在,記憶並沒有隨之恢復的跡象。
這一點令多瑞憂心忡忡,卻也無計可施。
藉著流有精靈族血統的後裔密斯之手,所施行的招魂納魄術是逆天之道的禁術,別提正式章典內沒有記載任何相關紀錄,就連詢問密斯過去是否有人也使用過這密術而成功過,密斯都不知道。
妖精一族在七次的魔界鉅變後,失去原有的領界,逼得剩餘的少數殘種與魔族融合共生。本就脆弱纖細的妖精血統,在百年內被魔血淘汰殆盡,現在可說是絕種邊緣。想找到精通精靈一族法典、歷史的殘存者,等於不可能。
沒有過去的紀錄做佐證,多瑞尼斯也無從得知,究竟新生艾默會不會恢復記憶,或者那一段段的記憶再無還原的一曰。
倘使,聚集所有的魂魄之後,艾默仍是不記得他們之間曾有過的千年,多瑞也作好了心理準備,他會以另一個千年、再一個千年,用嶄新的記憶,將那些失去的回憶全部填滿。
他不在乎要花費多少的光陰,也無所謂那些已失去的歲月。他最怕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活在“艾默不存在的世界”的絕望中。
那種滋味,他絕不想再嘗。
摟住艾默肩膀的雙腕,不知不覺地縮緊。
或許是他的不安傳給了他,艾默忽然動了動身子,將多瑞攔腰抱起,跨著大步走向另一扇門所隔起的寢室內。在鋪滿銀綢緞被的軟鋪上,輕柔地放下他,自已也壓上了他的身子。
不像起初總是貪婪地啃噬著多瑞的野獸行徑,艾默的指尖憐愛的撫過他姣好的額,拔開散亂在臉頰邊的髮絲,真摯的藍瞳無限柔情地凝視著他。
宛如他是世界上唯一的珍貴寶物,世上沒有任何人、事、物比他更重要。
在令人雙膝都要發軟的火熱注視下,多瑞胸臆間騷動著莫名的情潮……好想、好想,捨棄自尊,捨棄矜持,不顧一切地央求……求他愛他、求他抱緊、求他以那雄偉的部位穿刺自己、將自己撕裂為千千萬萬片,然後在他的懷抱中重生。
眼眶微微發熱,視線蒙著薄薄的水霧,舔著乾澀的唇,沉重的鼻息急促。明知自己此刻的臉上一定寫滿可恥的渴望,但又無法制止住那淺薄的慾望從毛細孔噴發出來。假如自己是匹牝獸的話,一定會想盡辦法散播發情的氣味,使出渾身解數地勾引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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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默……”鼓起勇氣,多瑞扣住他的一手,移到自己的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