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時笑著轉身過來道:“楊大人莫要為難,他最是個閒不住的性子,這些日子各處征戰怕是早就呆煩了,一刻都等不及似的。你給他多派幾個人跟著,不會出問題的!”
見親王殿下都這般說,楊卓只好領命下去準備,心中暗道,看來這秦亦在聖上和殿下面前果然受寵。
而秦亦急著出門的原因,做然不是什麼思鄉之情,而是因為臨走前順康帝給她的音信,還不知是什麼任務,抓進去看看為好。
她也不知道那當鋪在何處。只好命人駕車各處亂轉,為了不引人注意她倒也逛了許多家店鋪,買了不少東西,反正回京總也要打點人情世故所用。
這樣走走停停,停停買買地走了三條街,秦亦這才在路邊看到恆運當鋪的大方匾額,忙叫:“停車!”
那官差一看,這位大人怎麼在當鋪門口停住腳步了,忙上前道:“大人,這裡是典當行,您……”
“恩,進去看看,我之前聽京城的同僚說,南邊兒的典當行業十分興旺,運氣好能淘到好東西的!”秦亦說的煞有介事的模樣。
官差這下才明白,敢情這位大人是來這兒買死當貨來了,所謂死當貨,就是一旦離手就不在贖回的當品,一般都是急等用錢之人來當,當鋪以低於市面的價格收入,再提高價格賣出,而這提高了的價格也是比市面便宜的,所以若是買什麼古董玉器。來當鋪倒是個不錯的選擇。而且此番秦亦是由府衙官差護送而來,向來老闆是定然另眼相看,非但不會加價,說不定還要自己貼補。
於是那官差就急吼吼地進屋道:“把你們掌櫃叫出來,我家大人來你們這兒看看貨!”
店內此時根本沒有顧客,正在打盹兒的夥計被他一嗓子嚇得跳起身來,睜著朦朧的睡眼問:“怎麼了,怎麼了?反賊攻進來了?”
官差氣得一腳踢過去:“做你的春秋大夢呢!還反賊,信不信爺把你當反賊抓進去。”
小二這才清醒過來,一看是府衙的官爺,也顧不上被踹得生疼。忙陪著笑臉道:“哎呦,原來是官爺,您老有何吩咐?”
“合著爺剛才的話都白說了是吧?”官差怒道,“我看你這樣的就該趁早辭了,不然這買賣早晚讓你攪合關門!”
秦亦此時正好被人抬著進屋,聽見這話忙圓場道:“好了好了,沒多大的事情,今日解困大家都該高興,就此揭過算了!”
那官差見秦亦發話,便忙收斂了怒容,恭敬地侯在了一旁。
秦亦扭頭對夥計溫言道:“不知你家掌櫃可在?能否請出來一談。”
“在,在後院兒盤貨呢,您等著我給您叫去!”夥計邊作揖邊在心裡頭想,難怪那府衙的是個嘍囉,人家這位是大官呢,一看就覺得不是同樣檔次的,人家這才是有教養的模樣呢!
他心裡嘀咕腳下卻也沒耽擱,匆匆跑去後院報:“老爺,店裡來了個府衙差役護送來的少年,也瞧不出是什麼來頭的人,反正看著官差們都很恭敬,不是個官兒就是個皇親貴胄。”
“怎麼,是來當東西還是來鬧事?”掌櫃正在修建花枝,漫不經心地問。
“沒鬧事也沒說當東西,那位爺只說要見掌櫃,我這不趕緊來給您報信兒嘛!”夥計心道那少年那麼溫文爾雅,可不是個會鬧事的模樣。
掌櫃還是不慌不忙地修完最後兩根花枝,這才放下剪子,擦著手道:“那我換了衣服就過去,你先去把人領到花廳奉茶。”
秦亦在花廳用了兩杯茶,並且將四周的擺設都打量了許多遍。這才聽到拱門外傳來腳步聲,循聲望去,只見一位四十出頭的男子,面白無鬚,鬢髮修理的極其整潔,不似一般生意人那樣滿臉堆笑,而是帶著一種不卑不亢地態度。
“這位可就是掌櫃?秦某有傷在身不便起身行禮。萬望見